的话,便觉气血稍有不畅,连带着原本还算好听的声音多了几分倦怠,听起来懒洋洋的,给人一种漫不经心……俗称怠慢的冷淡感。
这份冷淡感,为他本来就有些高冷的气质拉了更多的仇恨值。
哪怕有侍卫提醒,又深知王玠的凶残,徐雄仍是被刷满了怒槽,想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把人踹倒,撕下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然而不等他动手,被闩上的木门被人从外面强行破开。
“哪来不长眼的下奴,滚……”徐雄扭头就骂,可他骂骂咧咧的声音才出来一半,就难受地卡在喉口。
中郎将徐荣站在门口,冷冷地瞪着他。
徐雄心里打鼓:“阿叔,你不是在和奉先将军会面吗?”
他虽然行事冲动,心中其实藏着几分透亮。今日正是得知吕布来府上拜会,徐荣备好美酒亲自接见,他才领着侍卫来找王玠的茬。
等徐荣会客完毕,他和王玠这边的事早结束了。就算徐荣事后怪罪,他只要拿刚才对王玠的那一套说辞——给“堂弟”送吃食做见面礼——也能应付过去。
他又没对王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就算徐荣真要追究,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把他这个亲侄子真的怎么样吧?
徐雄找准机会,有恃无恐。他哪里想到,自家叔叔会为了一个名义上的儿子(还是个庶子),而把贵客一个人丢在会客厅里,独自一人匆匆赶来——究其原由,竟只为了家仆一句不详不尽的“郎君强闯小郎君居室并拴上门”——呢?
徐荣一看到他这不自在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存在不好的心思,气不打一处来地道:“上回与你说的话,你尽数忘了不成?行事如此不稳重,只知欺负幼弟,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叫你出去磨练了这几年,竟一点长进也无。”
徐雄心里同样憋着一股气:“他算是哪门子的幼弟?”
如果王玠真的是徐荣的亲子,徐雄就算再怎么抵触也不会做得如此明显。可王玠并不是,他是半路上冒出来的外来人,跟徐荣没有半点子血缘关系。
徐荣曾亲口与他承认:自己受故交所托,为了故友之子能有一个良好的身世,而将他记在自己名下,并严肃地告诫他不要外传。
徐雄知道轻重,不敢违背徐荣的意思出去乱说,但他对王玠那是打心底里充满了轻视——徐家并非权贵,记名庶子能有几分好处?值得所谓的“故交”借以往的旧情如此托付?用的理由竟然还是“为了能有个良好的身世”,想来那“故交”不过贫户出生,指不定是徐荣年少刚从军时被编在一起的杂兵,借过去共同出生入死过的情面,打秋风来的。而这打秋风来的贫户之子竟然还敢对自己吆五喝六,还嘴动手,简直胆大包天!
听到徐雄那句暗行不满的嘀咕,徐荣刹那间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