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晚归，扰了主人清净。”顾黯的头垂得更低。
“不是，”成王紧紧握住朱红栏杆，青色经脉暴起，脸色泛出不正常的红，仿佛在极力忍耐什么一般。
“不该一身鲜血弄脏主人的院子？”顾黯抬起头，没有光的眼眸中满是困惑。
看到他这副模样，成王终于生气了。
他猛地将身上狐裘解下，重重砸向顾黯，顾黯毫不闪躲，直挺挺跪着，让成王砸个正着。
“顾黯，你是不是……真有这么不想活！”一向温润如玉的王爷哑声嘶吼道，“让你陪在我身边就有这么难熬吗？”
“并非如此。”顾黯低声呢喃，“外头天寒，我送您回去。”
他起身将狐裘披在成王肩头，才注意到自己手上满是鲜血，那块雪白的狐裘上亦是被染得猩红一片。
“主人，我……”顾黯说不出话来，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你，罢了。”成王甩袖而去，将狐裘重重扔在顾黯怀里，“洗净再还给孤。”
顾黯愣了愣，慢慢探出手，在那雪白的毛皮划过，便是一道刺眼的血红。
如此白色，他从来，不配染指的。
他能做的，就是夜色里见不得人的一抹血色。
能够为成王而死，已是他最好的结局。
他一手握住满是鲜血的剑柄，一手小心翼翼捏起雪白得刺眼的狐裘，踏着一盏孤灯，缓缓走进黑暗深处去。
片刻后，凌度从黑暗中走出来，房间中灯光骤亮，原先的庭院背景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刚才的背景是由3d技术结合而成，能够最大程度节约剧组成本。况且星际时期后，能够保存下来的古建筑寥寥无几，如今古装剧也都是使用建模合成技术构建的虚假背景。
有时候看着演员躺在古床上，其实他们是躺在一块光秃秃的木板上等着后期合成美化。
头发花白的老头儿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凌度，连澄？”
“是。”
“顾黯文戏倒是不错，不知道武戏怎么样，事先说好，我这里可没有替身。”老头儿看出凌度的性别是omega，不免有些担忧他能否完成高难度动作。
“我没问题，”凌度肯定道，“从前没拍戏的时候我是想当替身演员的。”
老头儿被他逗得一笑，“那就让我们看看你这个替身的功夫吧。”
说时迟那时快，凌度一跃踩着墙壁，飞快向上踩了两米多高，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平平稳稳落在地上。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这飞檐走壁的功夫不差吧。”
一脸懵逼看着凌度噔噔噔如同挂威压过一般踩上墙壁的老头下巴差点掉地上：“…………”
凌度难道不是一个漂亮娇弱的omega吗！
为什么他妈的还自带特效了！
连澄满脸惊艳，见到凌度如此表现说话都有些结巴，“度度牛逼！我我我我可以和你合照发微博吗！”
“咳，合什么照，你给我好好试镜！”老头儿摸了摸差点掉下来的下巴，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您说说，凌度这武戏过了没有？”连澄道。
“过了过了，”老头摆摆手，示意凌度退场，“进组时间我会让人发给你经纪人，出去吧。”
凌度微微颔首，“导演再见。”
凌度刚出门，连澄便坐到了老头的桌上，满眼闪光，“怎么样怎么样，我偶像是不是特别牛逼！”
“臭小子，你给我下去！人家比你强多了，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