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锵鸣脸色阴沉。他想到唐限如果用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态跟他说话,那该是怎样的风情。这样的臆想一旦爆发出来,止都止不住,文锵鸣只好身子微微前倾,稍稍遮掩自己起了反应的下1半1身。
“你知道军队里的人有多强悍吗?他们的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就算受了伤,他们的能量波动也足够撕碎你的皮肉、骨骼,甚至内脏。”文锵鸣沉声开口,常年训练出来的自制力让他很快压抑住了心中的旖念,“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受伤的军人一般很难控制自己体内的能量,一旦他们的力量逸散出来,那对你就是致命的伤害。”
小哑巴大睁着眼睛,许久都无法再做出回应。他看起来被上将的话吓坏了。
文锵鸣终于耗光了自己的耐心。他从沙发上站起身,绕过茶几,走到小哑巴的背后,隔着沙发和对方耳语。
“除非你是唐限,否则……绝无可能进入我的军队。”
小哑巴身子抖了一抖,抱着肩膀缩成一团儿。
“说话。”
小哑巴闻言想要举起拿着通讯器的手,但文锵鸣一手压住了他的手腕,并用食指狠狠抵住他的掌心。
“我让你用嘴说话。”文锵鸣声音冷得仿佛结了冰。
小哑巴眼中的惊惧终于溢出眼眶,大颗大颗的眼珠儿落了下来。他嗫喏着,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发不出丝毫声音。
文锵鸣凝视着他,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及心跳变动。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混进这里,变成这个模样,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捏着小哑巴细嫩的手腕,指尖将对方掌心压得生疼,“我知道是你,唐限。”
“……”小哑巴默默哭泣,根本不理睬对方。
文锵鸣笑了,笑得冰冷无情。
“你不承认?”
小哑巴只是不会说话,但智商可没掉线。他摇着头,颤巍巍地把通讯器递到另一只手上,贴在额头。
“我不知道上将在说什么。”
文锵鸣沉了眼眸。
地乙星军事学院外,不足十里处的一家酒馆。
二等星球最不乏的,除了改造人,还有随处可见的夜店酒馆。改造人的生活压抑而沉闷,大部分人都在浑浑噩噩、庸庸碌碌的讨生活、求生存,他们的压力只有在夜店酒馆这样的地方才能真正释放出来。
此时此刻,昏暗的酒馆中,进去左拐最角落的一个半包间里,唐限仰靠在沙发上,一张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遇到什么好事了?笑成这样。”酒馆老板拎着两瓶烈酒过来,把其中一瓶递给唐限,“好久没见你这么笑了。”
倒不是唐限不常笑,而是他太常笑了,所以酒馆老板反而许久没见过他真正的笑脸了。
“不管你信不信,文家那小子确实有点儿意思。”
酒馆老板散漫的表情闻言一收,立刻问他,“发生什么事儿了?”
唐限取过酒瓶,对着瓶口灌了一大口,双眼享受地眯起。
“他认出我了。”
“?”酒馆老板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唐限话中的含义,立刻爆了一句粗口追问,“卧槽真的假的?神了啊。”
唐限的傀儡术到底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的队员更清楚。要知道那可是连朝夕相处了百余年的齐枫都无法找出破绽、无法辨认的诡谲之术。如果不是唐限事先告知他们的话,他们穷尽一生也无法得知这个星系到底有多少“人”是唐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