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限感受到了他的坚持。
唐限觉得好笑:“走下神而已,你这么抓着不放,有什么意思?”
文锵鸣没有作出太大的回应,他只是面色沉了一些,原本就透着寒意的脸结了冰,凝了霜。
“……”唐限无语地看了他半天,忽而笑了,“我想起一个故人,很久没见了。”
“谁?”
唐限站起身:“小怪物,我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但凡让我不痛快的人,我会加倍让对方不痛快。”言下之意文锵鸣的追问已经叫他不爽了,不要再追问。
文锵鸣听懂了唐限的警告,更知道唐限的脾性。可他更清楚唐限刚才那双透露着复杂情感的双眼是在怀念、或者说思念某个人。
在他没有来得及参与进去的前半生里,唐限的心里已经刻了一个人的影子。这令文锵鸣脑海里那根叫作理智的弦差点崩断。
他压下心底涌动的暴戾和欲1望,用听不出任何破绽的冰冷声音说:“你是我的盟友,为了计划的稳定性,我有权知道能够影响你心志的人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以为你是位足够理智、聪明的合作对象,但现在看来,你不是。”
“激将法?”唐限笑了,“没想到文上将的激将法用在这种小事上,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我可以自己去查。”文锵鸣看向他,“不过多费一点时间而已。”
“……”唐限敛去笑,黑亮的眼睛里透出几分无机质的冰冷,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更甚者,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文锵鸣毫不避让地回视着对方,没有被对方的杀意压去一分气势,也没有贸然去反压对方的气势。
他的表情依然是沉静地、清淡地,仿佛没有受到唐限的任何影响。
忽然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突兀地,唐限身上的所有杀气猛地消失。他看着文锵鸣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果然是个小怪物。”
在刚才的对峙中,有那么一瞬间唐限是真的想杀了文锵鸣。
唐限不是银盘星系的原住居民,他来自地球,那是一颗神奇的星球,他孕育出了堪称奇迹的生命。那些生命只用了上下五千年前的时间就衍生出了不逊色于加卢亚人的智慧。
唐限有幸得到过那些生命留下的智慧结晶。那些结晶带他走进了修行世界,使他成为了一名修行者。而他在成为修行者之后,就拥有了无形的感知能力。
这种感知能力让他能够预知到文锵鸣的危险性,他知道这个人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彻底影响他的人生轨迹,即地球人口中的所谓命运。
像当年的风麒一样,打破他的某些自我屏障,塑造出一个全新的唐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