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盘没有任何动静。
程夏茫然地嘟囔:“怎么回事……编号不亮了,联络器按钮也不灵了。人都哪儿去了?”
他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才慢悠悠地站起来。
一站起来,他就扑通一声又坐下了,“妈呀!血!”
休眠舱周围的沙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鼠尸。
程夏第一眼只看到满地鲜血,缓了一会儿,他扶着舱沿儿,硬着头皮又往外看了一眼,才看清那些都是什么动物的尸体,顿时一阵恶心,干呕了两声才想起了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吐不出来。
“说起来,这到底是过了几年了?五百年已经过去了吗?”
程夏晕乎乎的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原地跳起来,“哪还有功夫想这个,有怪物啊!先跑了再说!”
程夏急冲冲地爬出休眠舱,忍住恶心避开那些足有半人高的鼠尸,跌跌撞撞往外跑。
跑了没几步,他又转身回来,扒住休眠舱的边缘使劲儿往外掰,清秀的面孔扭成一团,“给我点能用的东西啊!我现在手无寸铁!”
程夏下足力气扒拉了半天,坚固的休眠舱没有一丝裂缝。
程夏不肯放弃,又跳进休眠舱里四处翻找,费了半天力,只拔出了几根线。
他用力的敲着休眠舱盖,试图把它撬下来搬走,可是敲了半天休眠舱盖纹丝不动。
程夏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失落的几乎想哭了,“有没有人性啊,连个盾牌都不给……”
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程夏哭丧着脸爬出休眠舱,差点脚一软坐在地上,一抬头看见满地的血糊拉碴,又是一阵恶心,赶紧打着哆嗦捂着嘴,晃晃悠悠爬出了这块沙地。
烈日当空黄沙漫天,程夏站在高高的沙丘上,左右张望,阳光刺眼,啥也没看见。
他捂着眼睛,“到处都是一片白,往哪儿走啊?”
程夏茫然的站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天空中传来一声鸣叫,抬头一看,一只秃鹫远远飞了过来。
秃鹫越飞越近,少年的眼睛越睁越大,“秃鹫什么时候长这样了!”
那只“秃鹫”的身躯比少年还要大,脑袋扁圆,只有一只眼睛长在脑袋正中间。
大概是因为身躯太大,它飞的不快。程夏诧异的看着那只怪鸟越飞越近,直到那只怪鸟张开细细的嘴巴,露出血红的牙齿,少年才后知后觉退了一步,转身撒腿就跑,“它吃肉!啊啊啊啊啊啊!”
程夏连滚打爬,拼命狂奔,那只怪鸟尖声鸣叫着在后面追赶。
程夏不知跑了多久,累得气喘吁吁几乎要跑不动了,忽然听见那只怪鸟在远处发出一声奇怪的鸣叫。他战战兢兢回头看,只看见那只怪鸟拍着翅膀飞离的背影。
怪鸟飞走了,程夏弯着腰喘了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来,随便挑了一个方向慢吞吞的往前走。
他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跑了半天,饿了。
程夏揉着肚子,“醒过来之后什么都没吃,算上休眠的时间至少得有多少年没吃饭了……饿……”
他无精打采捂着肚子继续往前走,一路左右张望,希望能找点能吃的东西。
阳光热腾腾地烤在程夏背上,程夏的脸被晒的红扑扑,嘴巴却干的发白。
又饿又渴,还没有找到东西吃,他也快走不动了。
程夏垂头丧气的慢慢挪着步子,突然听到“啪嗒”一声。
他有气无力的抬头往前方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