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纠正说：“我只是通知k01和258博士，012博士可能向这个方向来了。”
“hope你变了！之前你都是第一时间告诉我和k01的！”114指着头顶的天花板嚷。
“以前012博士没有对我下达指令，这次他向我下达了命令，不许通知别人他的目的地。hope严格遵守每一条指令。”hope干巴巴地说。
“哦，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有权限。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不是197，我都要被疯子糊一身血了！”说着114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红色血迹的衣服，不高兴地说，“现在也是糊一身！”
“hope严格遵守每一条指令。”hope回答，声音有点小。
程夏叹了口气，拿手指尖戳了戳114，“算啦，012博士权限高，hope是系统，当然要听他的命令。”
114用力地呼吸几口，才嘟囔，“真是的，明明他都已经疯掉了……”
阿都大概是困了，往程夏身上蹭了蹭。
程夏一边拍它的脑袋，一边低声问114，“那位——012博士，他为什么会疯？”
“压力过大，承受不住打击呗。”114嫌恶地擦着袖口的血迹，不高兴地回答。
程夏问：“什么打击？发生什么事了？”
114转过脸看程夏，似乎在发愣，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你从外面来，应该知道深渊在退化的事情吧。”
程夏点点头，“我知道，我还见过体型变小的深渊。”
“当初第一个安置点被挖出的时候，紧急小组曾经讨论过，是否要唤醒休眠的全部人类。”114很慢很慢地说，“深渊已经对浅层安置点形成了很大的威胁，不能坐以待毙了。当然，这个指令必须慎重。为了查明地面上的情况，紧急小组的所有人都到地面上去调查情况。”
程夏恍然大悟，怪不得012博士看起来像是已经强化过的样子，原来已经接触过地面上的磁场了。
114继续说：“他们在地面上呆了一段时间，做了很多研究，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所有的生物都在进化，只有深渊在退化，只要能够拖延一定时间，深渊就会自动消亡或者退化到没有威胁的程度。因此，他们向司令建议实施逐批次的唤醒。先唤醒浅层安置点的人，让他们可以有躲避的机会，深层安置点暂时不要动。”
程夏轻声说，“他们的设想是挺好的，可是——”
可是人类死亡的速度实在太快，深渊退化的速度又太慢。
现在，深渊甚至已经能把编号s的深层安置点挖出来了。
114耸耸肩，“人员消耗实在是太快了。他们也很着急，尤其是疯子——”114突然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他是那帮研究人员的头儿，据说深渊退化消亡的理论就是他提交给司令的，也是他建议司令实施重启计划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却是这个样子……”
程夏有点明白了，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其他人呢？为什么现在紧急小组只有这些人了？”
114也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都死在外面了啊。他们一直没有放弃研究深渊退化的原因，还想催化深渊退化的速度。可是外面那么危险——很多人都死在外面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最后一个研究员死掉的时候，012博士终于受不了了，就变成了现在的疯子，整天满脑子都是药，催化剂……”
程夏喃喃地说：“所以，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