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程夏的第一个想法，顿时有点心慌。
当他发现阿都在抱着头瑟瑟发抖的时候，心更慌了。
就算面对k01，阿都似乎也没有表现的这么恐惧过，最多只是一副没出息的狗腿样……
听到老人的话，那个名叫森若的橙发少女立刻转过身，白皙的脸孔有点扭曲，“我刚才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有东西跟着！滚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程夏觉得自己看到了，小女孩那张洁白脸蛋上的五官，扭曲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不知道怎么回事，程夏心里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想法——不像人类。
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再看过去的时候，小女孩的面孔仍旧是洁白无瑕，橙色的眼眸，鲜红的嘴唇，一切都很正常。刚才那一瞬间，似乎只是错觉。
白发老人的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孙女的肩膀上，笑呵呵地拍了拍，“森若，是朋友。”
橙色长发的森若低下头，喉咙里发出一声奇怪的咕哝声，像是低低的咆哮了一下，随后她又抬起头，“出来。”
怎么办？
程夏求救地看向k01，却发现队长大人已经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以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走吧。”
程夏：……你为什么这么轻松？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有问题！
k01已经自顾自的往外走，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是114。他脸色惨白，紧紧抓住k01的衣角，用力往后拽。
k01当然纹丝不动，就连脸上也毫无表情。倒是满心忐忑的程夏被114给吓了一跳，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114依旧使劲往后拉k01，似乎完全意识不到，他根本无法让k01挪动分毫。
“不能去……”他急切地说，脸上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不能去！那个女孩，我刚才看见她的脸，她的脸——”
他喘了一口气，才压低声音说：“她的脸像是融化掉了一样！然后立刻又恢复原状，就像——橡皮泥一样——”
程夏脑子轰地一下，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不是错觉。他刚才那一瞬间看到的不是错觉。
k01微微侧头，看了下114，又转头看程夏，“你也看到了？”
程夏点点头，忽然意识到k01话里的意思，不禁更纳闷了，“你知道？那你还要出去？”
k01安抚似的拍拍114的手，示意他松开，然后径直抬步往外走，还有点漫不经心地说，“都已经来了，当然要去看看。如果你们不想去，就到城市外面去等我。”
程夏和满脸煞白的114对视了一眼，114闷不吭声地爬起来，紧跟在k01身后。
程夏转头去把缩成一团的阿都拽起来，揉揉它的大脑袋，低声说：“你害怕的话就自己飞走吧。你会飞，只要飞起来，谁也没办法伤害你。”
他最后轻轻拍了下阿都，站起来去追赶114。可没走几步，就觉得身边一热，阿都飞速窜了上来，紧紧挨着程夏，跟不能独立行走一样，半瘫着往程夏身上蹭。
程夏叹了口气，一只手半提着阿都往外走：……虽然你没有临阵脱逃我很感动啦，但是，你还能不能稍微有点出息了，这就给吓瘫了？
直到他们来到那对祖孙面前，那个白发老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满面笑容的打量着他们，黝黑的双眼时不时闪过一道精光。
和老人相比，橙发少女的目光要直白得多——她恶狠狠地盯着程夏一行人，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