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非常贴切的死法。
蛀虫死了的话对家族就是一种拯救。
直到现在,看见叛变了还变成白发恶鬼的鬼切,我还是会在心底由衷的喊他一声“好孩子”,这句话他当之无愧。
攻打大江山的时间为什么会被一些害怕我死在大江山讨伐之战的长老们如愿的一推再推,也是这个原因,将所有蛀虫以合理的理由安排到必定会遭受袭击的源氏府邸还不让人怀疑,是一件比较繁琐的事。
所以我默认推了一段时间。
这其中被清洗掉的肯定有无辜者,不乏那些不知情的受过蛀虫恩惠的人,但无论是无辜还是不知情的受益者,在这场风暴里,活下来只能看疯魔的鬼切肯不肯放过。
至于知情者受益者和那些蛀虫们,侥幸活下来了也会被我安排着死的透透的。
手办大蛇说我不像一个拥有感情的人类,这点我不否认。
“我仅仅只是爱着源氏,爱着庇佑源氏的一切。”
鬼切在他的故事里同样提及了我爱着源氏这一点。他那时为自己有一个热爱家族又正直无私的主人而欢欣雀跃。
狂信徒的话向来是不能算证据的。
那时候他的理念都是我一手塑造的,对源氏的热爱比我少不了几分。能够超越源氏在他心中地位的,只有我。
他是因为我而去热爱着源氏。
一旦他认知中伟光正的我出现了无可掩盖的误差性,他离崩溃也就差那么一点了。
“源氏,不是正义的。”
“你也不是。”
“那我所秉持的正义,是谁的?”
他在教育过程中崩溃过一次,估计是有人不小心或者就是要让他看到源氏是一团黑泥,是混沌恶属性,而不是秩序善,从而去破坏他的认知,让他想起来。
这个事情发生应当是有玩家看不下去操纵的结果,源氏内部没清洗前不是铁板一块,有人昏了头因为美色和钱财做出这样的事并不稀奇。
鬼切的存在知道的也就我和手办大蛇和那些读过鬼切资料摸到一点始末的玩家。那些人可能并不知道他们因为昏了头答应的事是干什么的,毕竟偶尔放梦山之主出来透风本就是源氏已经存在的一条律令,他们只是不小心放错了地方。
如果他们知道那个空旷的地方是鬼切的住所的话,他们打死也不会那么干的。
虽然蠢了点,但他们是不敢找死的。
他们不知道,所以被我塞进了大清洗的名单里,被鬼切咔嚓掉了。
在攻打大江山之前让秘密武器失控,这个罪名足够让他们去阎魔那里轮回了。
只是在送他们之前,我还得哄哄眼下有着泪痣的俊秀青年。他红着眼,面目狰狞,我陪养出来的那点贵气被冲散的无影无踪。
“是我的,鬼切。”
我说道,与他现在的眼睛颜色相差无几的红眼睛里挤出来的那点温柔实在是少的可怜,但没办法,眼睛这种色温柔起来也不怎么像好人,真温柔无比我怀疑能让鬼切吓哭。
他现在就想砍我。
“你所行之事也是正义的。”
我当然不会将锅推给源氏,源氏里真的是混沌恶属性的估计就我一个,可我走的路在我的准则里是必须的,我也不可能说自己是不正义的。
我只能将濒临崩溃的鬼切三观重塑,将我以前灌输好的“源氏正义”改成了“我即正义”。
“你看到的那个妖怪所遭遇的一切,只是一种磨炼,这是源氏妖怪必须经历的一切。”
我抬手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