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时候,我为了防止这个不想杀人,时不时在杀人中觉得违背本心所以走神的强力式神操碎了心。
明明一刀下去干脆利落的事,他总是带着伤一脸茫然的回来复命。
这种时候他应该学学乖巧的鬼切啊!!!
我后来冷着脸给他刻下了一个印记,刀刀入骨,他这时候倒是硬气,一声不吭。然后我取走了他的一件信物,当着他的面用了一个对他专用的术式。
就是如今我设的这个监察术式。
印记的作用是为了更精准的定位,延长术式的作用时间。是刻在他的心脏边,所以后来他缠上了一圈绷带,没让这印记现身过。
“下次,我会好好看着你。”
我那时候的确非常不愉快,语气很重,“你漏掉的人,我会让人带过来,让你亲手再捅一刀!”
他睁大了眼睛。
那印记现在还留在他身上,没有像鬼切一样,直接毁了眼睛里的封印。他的生活同在源氏里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没怎么动手杀人了,其他还好,没什么变化。
沉默寡言也好,不喜与人接触也好,乃至当初让我头痛的仁善,都还在他身上。
但他不属于源氏了。
他要找回自我,就必须割裂与源氏的一切。
这应当是非常积极向上的励志剧的,由助纣为虐变成弃恶从善,励志的不行。
“你应当后悔的。”
与手办大蛇相处时的随意不同,我在八岐大蛇面前很好的保持了一个信徒应有的恭敬,对他的话并不会直接反驳,即使我再不认同。
“创造他们的时候,没有做绝。”
应当将他们的生死牢牢握在手中,而不是只下一个封印咒术。他们诞生的时候是一张白纸,可这白纸下藏着可以撕毁一切的鬼。
“你仅有的几次心软,几乎毁了源氏和你。”
倘若我不心软,也没有这些事。
源氏对式神的控制力度一脉相承的薄弱。明明可以在一开始杜绝所有的叛变可能,明明可以在他们叛逃时捏碎他们的命符,每代族长却愣是没有做。
看着他们想起自己的名字,想起自己的记忆,然后倒戈相向,命符这个手段从来没有用过。
论阴损的手段,光是控制式神的法子我就已经看过不下二十种,命符是其中一种,捏碎了不说即死,重创是一定的。即使法子这么多,我和我的父亲都选择了当看不见。
倒不是因为心软,而是那些东西我们知道,但是策划不让用。
源氏坐拥的式神上藏着太多的剧情。
我对手办大蛇可能会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因为他们工期到了。”对八岐大蛇,我只能举起我的小本本,“蛇神大人,要不要看一下放出去的炼狱妖刀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