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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少种种


    还扎了不少木剑上的毛毛刺。

    我哭着哭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真的有点疼。

    于是我哭得就更真心实意了。

    哥本来还一脸带着气,见我哭得抽抽搭搭,还作死地想去摸伤口,立刻按住我警告:“别碰。”

    趁他眉头紧锁,低头小心地查看我掌心的伤口时,我一边保持着抽噎的声音,一边飞快地给还傻站在原地不动的解怨脉使眼色。

    想什么呢朋友,我都这么讲义气地帮你拖住哥了,你怎么还不走啊?

    然而我眼睛都快挤出毛病了,解怨脉也还是没动。

    准确地说,他根本就没看我的脸,所以没注意到我丰富的面部表情。

    ——他正和哥一样,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被划伤的掌心上。

    他看上去有些无措。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仅有的几次无措,好像都用在了我身上。

    就像现在这样。

    一脸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样子。

    想想也是,他到底没法像哥这样光明正大地拉着我的手查看。

    ……看在他这么关心我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他没眼色的事啦。

    好在哥也没再找他麻烦。

    但我就有事了。

    哥抓着我的手腕,大惊小怪地带我去找了家里的金医师。

    金医师看了眼我的伤势,用针帮我把木刺一根一根地挑了出来。

    哥皱眉:“这样就可以吗?不用上药吗?”

    金医师:“……”

    金医师叹了口气,顶着哥已经化为实质的目光,又给我抹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哥:“这样放着不会感染吗?要包上的吧?”

    金医师只好又给我包了一层纱布。

    哥:“她不老实,就这么包一层容易掉。”

    金医师:“……”

    于是金医师面无表情地把我的手包成了猪蹄。

    哥这才满意。

    我:“……”

    这要是被母亲看到,肯定以为我受了什么重伤。

    不过……别看哥平时那个样子,他果然还是超关心我的啊。

    我撑着脸,望着桌上跳动的烛光。

    其实仔细想想,哥心里不好受也不是那么难理解。

    在父亲那里,因为解怨脉命苦又懂事,父亲总是格外偏爱他;而母亲这里,母亲的小心肝又永远是我。

    哥现在肯定觉得自己是没人爱的小可怜吧。

    为了向哥表明这个家里还是有我非常爱他的,我捧着猪蹄手就去找他了。

    然后我就被正在研读兵法的哥拎小鸡崽一样拎着后领丢了出来。

    哥还非常直白地说我这是在耽误他读书。

    让我没事不要来打扰他。

    我:“??”

    我果然就不应该理哥!

    我受伤了,不高兴了,气鼓鼓地往回走。

    却没想到在我院中的树下,看到有个穿白衣的身影在徘徊。

    是解怨脉。

    我顿了顿,趁着他还没看到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后,准备吓唬他一下。

    谁知解怨脉警觉得不行,听到声音倏地回头,反倒吓了我一跳。

    “——小心。”解怨脉一把拉住脚下一滑的我,扶着我站稳后,飞快地松了手。

    “你来找我的?”我平复了下心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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