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举起手动了动,“金医师包的,怎么样?看着吓人吧?”
“很……严重吗?”
“哈哈哈是不是把你也骗过啦,不严重,一点都不严重,就是包得吓人点。”
解怨脉嘴唇翕动了下,过了几秒,才垂着眼开口:“对不起。”
我正和他开着玩笑,听到这话差点呛着。
“对不起?”
解怨脉垂着眼没出声,我歪头看他,这才发现他的脸上竟然写满了内疚。
“你说什么对不起啊?”我用猪蹄手一拍他的肩膀,“我和你说,解怨脉,咱们做人可不能这样。”
解怨脉一愣,终于不看地了,疑惑地望向我。
“你还记得吧?父亲之前教过我们的那些,唔,就是做人什么最重要之类的。”
解怨脉眨了下眼,刚要点头。
“很好,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没错,就是责任心。”
“嗯……”
“所以你这孩子怎么能不听父亲的话呢?”。
解怨脉立刻睁大眼,惊愕地望着我。
“我没有……”
“那你随便揽错干什么?”
解怨脉一怔。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揽也不是你的。”我继续高深莫测地胡扯。
解怨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再说本来也不关你的事,”我掰着手指头给他算,“你看啊,真要算的话,一号罪魁祸首肯定是我——我们哥哥。再往下排的话也肯定我在你上面,因为是我自己要学的嘛……反正就是怎么都怪不到你,怪那把木剑也怪不到你。”
“不过说到你那把木剑,上面好多刺啊,”我问,“你平时用它都没事的吗?”
“会有……什么事?”解怨脉没明白。
“不扎手吗?”我看向他垂在身侧的手。
解怨脉诚实地摇头:“不扎。”
怎么,那些毛毛刺还挑人扎的?
我不信,拽着解怨脉的袖子把他拉进了屋,点上灯,示意他伸手。
解怨脉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照做了。
我坐到椅子上,捧着他的手,凑到烛光下看了看,突然一顿,迟疑着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掌心。
——硬的。
我又戳了戳。
解怨脉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抽回了手,顿了顿,又小心地重新递了过来。
“不用了,”我摆摆手,“我已经弄懂了——你这是根本扎不进去啊。”
那么厚一层茧子呢。
我反过来又看自己的掌心。
觉得有些绝望。
“这要猴年马月才能长出你那种不怕扎的茧子啊。”
“还要练吗?可是,哥哥他……”
“不要提他。”我一秒气鼓鼓。
解怨脉立刻闭嘴。
过了几秒,才在我对面坐下,观察着我的神色,试探着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从来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小心得过分。
听父亲的话,听哥哥的话,也任我和他胡闹。
从不多说从不多问。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想要知道些什么。
就好像……他在努力关心我一样。
“是哥不好。”我伏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