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竟觉得那身姿格外的好看。
“可是,会不会太危险了?”解怨脉犹豫。
“练这个就不危险了吗?”我理直气壮地指他手里的剑。
“这个是木头做的。”
“弓也是木头做的呀。”
“但箭……”
“我就要学。”我撅嘴。
解怨脉到底还是答应了下来。
过了几日,等我再到这里时,就见空地上已经立好了箭靶。
而解怨脉坐在树下,正不知在捣鼓着什么东西。
我走近了才看清,是几个小小的指套。
“这个是?”
“戴上这个,手指就不会被弓弦划伤了。”解怨脉迟疑了一下,递给我。
“是你做的?”我惊喜地接过戴上,大小正好,“咦?只有一只手的?”
解怨脉似乎没想到我会毫不嫌弃就往手上戴,顿了顿,才点头:“嗯,右手拉弓,戴在右手就可以了,弓上我已经缠了纱布。”
“果然还是你最好!”我兴奋地直拍他。
见我已经迫不及待,解怨脉简单地给我示范了下怎么拉弓,便把弓递了过来。
我激动地接过,刚一拉——一盆冷水兜头就浇了下来。
我……我拉不开弓。
我:“……”
我眼巴巴地望向身边的解怨脉。
解怨脉也有些呆滞。
显然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我只好老老实实地从力气练起。
这正经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能拉开弓了,又开始各种脱靶。
好不容易摸到箭靶了,又一直在边缘徘徊。
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我第一次射中了靶心。
我张了张嘴,都不会说话了,激动得直蹦跶,猛拍解怨脉让他看箭靶。
“看到啦。”解怨脉受我感染,嘴角刚往上翘了翘,就见证了我乐极生悲,因为跳的幅度太大把脚给崴了。
我:“……”
我刚开始还想装若无其事,结果走了两步就直直地往地上扑。
好在解怨脉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
他把我扶到枫树林那边,让我靠着树干坐下,小心地褪下我的鞋袜查看。
“啊,疼!疼疼疼!”
入目一片红肿。
解怨脉看着比正龇牙咧嘴的我还慌乱,见我要上手去揉,忙按住我:“先别碰。”
他要来我的手帕,去溪边洗了洗,敷到了我的脚踝上。
溪水冰冰凉凉的,确实缓解了一些。
但走是肯定不能走了。
只能由解怨脉把我背回去。
小时候父亲和哥都背过我,我熟门熟路地往解怨脉背上一趴,相当自然地攀住他的肩膀。倒是解怨脉看起来像个新手,犹豫着抄住我的膝弯,顿了顿,才站起身。
“我很重吗?”我惊悚地歪头问他。
重到他运了这么长时间的气才站起来?
“……不,不重,”解怨脉反应过来,忙说,过了几秒,又补充,“一点都不重。”
朋友,你这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
我还想再说。
解怨脉却不再言语,背着我开始往家走。
少年的身量还没有彻底长开,肩膀有些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