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呀。”
我一边撒娇,一边抓着父亲的手往自己头上放。
父亲笑着摇头,像过往的很多次那样抚了抚我的脑袋。
“这段时间在家有没有好好听话?”
“特——别听话。”我拖着长声,信誓旦旦。
“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别把她还当成小孩子。”母亲失笑地看着我们父女互动。
和父亲撒够了娇,我又去抱哥,叠声叫他:“哥哥哥哥哥!”
然后就被哥抬手按住额头,挡在了离他大概半米的地方。
我鼓着脸使劲,想突破哥的防御。
——行吧,我就是想想。
“江谷,母亲说得对,”哥教训我,“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大姑娘就不是哥的妹妹了吗?”我不满地控诉。
哥这些年其实有点长裂了。
长年在外风吹日晒,蓄了胡须五官渐开,再没了小时候的那种精致好看。
不过也正常,毕竟少年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要说没变的,也就只有那一对大双眼皮了。
说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想显摆。
哥的双眼皮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都是全开京第一好看的。
“父亲,母亲,那我就先行去休息了。”
哥把我扒拉到一边,望向父亲和母亲。
他看上去确实有些疲惫。
心情也不太好的样子。
我冲哥哼了一声,确保他没看我这边后,悄悄向从回来开始就一直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解怨脉小幅度地摇了摇手,又眨了眨眼。
解怨脉原本就在望着我,看到我的小动作,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了翘。
不过立刻就被他压了下去。
他把目光挪开,重新装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的正经样子。
然而顿了顿,到底没忍住,又望回来,也小幅度地在下面向我摇了摇手。
哥没看见我们的互动。
但父亲看到了。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很是欣慰。
想想也是,有了哥那样的对比,我和解怨脉的这种友好相处肯定是他想要看到的。
父亲和母亲回屋后,我也若无其事地往自己的院子走。
但走到中途,我就找理由支开了侍女,脚下一转,跑到了解怨脉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谁?”
“是我啦。”
“阿谷?”
我把门推开一条缝,看到解怨脉正要脱身上的盔甲,连忙钻了进去:“不是说好等我了吗?”
不知为什么,我从很小的时候起,就特别喜欢看母亲为父亲穿戴甲胄。
也总是手痒着想试一试。
我和母亲提过,母亲说那简单,你以后也嫁一位保家卫国的将士就行了。
但我不想等那么久,便把主意打到了哥和解怨脉身上。
我当然是先去找的哥。
……唉,不提也罢。
然后我才磨上了解怨脉。
解怨脉第一次出征前,没有穿戴甲胄的经验,就是我毛遂自荐帮他的。
——好吧,那次我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差点害他在头次出征就迟到。
不过那都是以前。
现在的我已经脱胎换骨,不是那个生疏的我啦。
我自信满满,撸起袖子,对着他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