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几次就想说了,成造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不可能会找你哭的!”
成造神:“……”
成造神:“你傻的吗?”
但反驳归反驳,解怨脉到底还是把动作放轻了许多。
甚至成造神让他把我挂在腰间或揣进口袋,他都不放心,非要一直握在手里。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就是……掌心的热度毫无阻碍地传来,烫得我有些不自在,本能地想躲开。
但我又躲不开。
于是就更不自在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就这样去了阴间。
这还是我第一次以不是死者的身份来这里。
连刚踏入便迎面扑来的那股热风都觉得新鲜。
“是杀人地狱。”解怨脉环视一圈。
他带着我往前面走了一段,便看到了垂头站着的小德春。
“呆站在这里做什么?”解怨脉皱眉,“队长呢?”
小德春赶紧用手背蹭掉脸上的泪水:“使、使者大人……在前面……”
所以哥这到底是说了什么。
看把人家孩子哭得,眼睛都肿了。
解怨脉看了小德春几秒,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哭什么,走,去看看。”
杀人地狱已经开庭了。
解怨脉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招呼小德春一起趴下。
想了想,又利用撑脸的姿势,自然而然地把我举到了和他脸齐平的位置,对准那边,方便我看。
被告是那名叫金秀鸿的军人。
我记得这个名字。
春三老爷爷和小贤东送别那位搬家的奶奶时,小德春和我提到过,说哥正在为他辩护。
不过哥为了这个人还真是拼命,不仅从阳世召唤了生魂,还请来了天伦地狱的阎罗大王做证人。
都快赶上当初对我的程度了。
……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在吃醋。
但我很快就顾不上吃醋了。
一个被隐藏了千年的秘密就此揭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只有哥没有被删除记忆,在痛苦中踽踽独行了千年。
我一直以为这是惩罚。
是阎罗大王对他杀害弟弟的惩罚。
却原来……
却原来,哥是在那个活埋了战友的加害者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你父亲江文植,不是战死,而是被杀害!”
听到阎罗大王痛心地斥出这句话后,因为预感到哥会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解怨脉下意识捂住了整块古玉。
但他立刻就发现了这是徒劳,古玉又不像人,捂住耳朵就能阻止声音流入。
我还是听到了哥对父亲还活着这件事的知情不报。
原来……原来,是这样。
不只是失去父亲的痛苦、还有对自己间接杀死父亲……无穷无尽的悔恨。
所以哥在那一天,才会有那样的眼神。
所以成造神才会问我,我恨哥吗。
原来这才是那个问题背后真正的含义。
解怨脉也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在听到哥隐瞒父亲的死因是因为害怕——害怕他这个义弟抢走父亲的爱、抢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甚至抢走自己全部的生存意义后,微怔了几秒,然后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