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娇道:“很是投缘,听她说话就好像似在饮一杯温水,不烫不凉,句句都暖到了我心里,有如知己。”
这样高的评价……
田老太太听着缓缓点头:“都聊了些什么?”
田娇娇近来精神总是萎靡不振,不知是什么样的话语竟能让她忽然精神振作起来。
田娇娇道:“聊到了她学游泳的事情。言妹妹说她在刚学游泳的时候也对水很恐惧,就像我现在一样。”
“哦?”竟然聊的是这个。
说起来,还真多亏了佟七小姐会游泳,当时才能果敢及时地跳下湖救人。否则要等到其他会游泳的人过来救人,还不知道会否出现什么其他的意外。
田夫人问道:“还有呢?”
“言妹妹还说‘人不止有七情六欲,而恐惧只是其中很寻常的一种心理情感。想要战胜它,首先就要直面它。’所以我最后向言妹妹请求,让她教我游泳。”说到这里,田娇娇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来,“祖母,母亲,你们会同意的吧?”
田老太太没有立即答应,反而笑着说了一句:“你想学游泳也好,人生在世,谁也预料不到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多个本领也就多个化解意外的机会。家里也有会游泳的婆子,改日就让家里的婆子教你,能不麻烦别人就别麻烦旁人了。”
“祖母……”田娇娇面露不愿,“我已经同言妹妹都说好了的,她答应了要教我。”
“娇娇。”田夫人严肃地打断田娇娇的话,“听你祖母把话说完。”
田娇娇抿了抿嘴。
田老太太笑着道:“自己会和教别人是两回事,就像有些人自己读书读得好,可若是让他来教书,却又教得一塌糊涂了。你忘了赵家哥儿了吗?”
田老太太口中的赵家哥儿名字叫赵恒,也是金陵城有名的读书郎,与田娇娇的哥哥田清风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同窗,如今也被送去了京城书院里求学,只是不在国子监。
赵恒有次放假回金陵,也被金陵书院的老师请去过书院给师弟们讲课,只是效果却没有书院老师和学生们预期的那么好。
一堂课讲完,学生们打瞌睡的打瞌睡,走神的走神,鲜少有人真正听完一节课。
赵恒自己也脸红,事后和田清风说起这事,感慨了一句:“这给人上课可比自己看书难多了,怕了怕了。”
田老太太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田娇娇仍想和佟佳言一起试一试。
“我可以先和言妹妹学一段时间,若是不行,再让家里的婆子来教我,成吗?”
田夫人道:“佟七小姐比你还小,哪能教的动你呢?你下水游泳刚开始要不要人扶?佟七小姐瞧着比你还要纤瘦一些,可能扶得动你?”
田娇娇犹犹豫豫地说道:“可是……”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同人家说好,反口不是君子所为。既如此,那便让婆子在一旁陪着,若是佟七小姐觉得吃力,你再让婆子登场,这样总可以了吧?”
田娇娇眼神一亮:“多谢祖母!”
田老太太眼神宠溺地看着田娇娇,无奈地摇摇头。
田娇娇又转向田夫人:“多谢母亲!”
田夫人也无奈地笑了笑。
到了夜里,临睡之时,田娇娇忽然想起佟佳言送给她的安神香。
“把那香拿出来点一根。”
丫鬟点了香,渐渐的便有淡淡的花香味道飘散开来。
“咦?这个香的香味好好闻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