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姑娘当即停下脚步,瞪着她,道:“子清,你怎可直呼含光君的名字。”
展兮面不改色地改口:“含光君怎么了?”
蓝氏姑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展兮明白了,这他妈又撞剧情了,不过是时间线往前挪了一段罢了。
--就是不晓得挪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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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最早到的永远是姑苏蓝氏的子弟。
看到蓝忘机时,展兮愣了愣,扯着蓝氏姑娘,小声问道:“姑…我们姑苏蓝氏,男修和女修的学堂不是分开的吗,什么时候合并啦?”
蓝氏姑娘闻言,忍不住白了展兮一眼,道:“你学傻啦?我们家学堂什么时候分过男女了。”
这话好有道理,我拿原著都没办法反驳。
展兮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心道:“好像很不对劲。”
蓝氏姑娘兴高采烈地抱着本教科书去找蓝忘机了,展兮找到贴着自己名牌的桌子,坐下,抄起本书随手翻了翻,神情愈发凝重起来。对于完全看不懂教科书这件事,不能拿来开玩笑,展兮实名表示自己要玩儿完。
怎么会酱紫?!几千条家规好可怕的!!
“哈,你大爷的家规。”展兮一头栽进了书本里,崩溃不止,“太多了。”
“什么太多了?”
“还不是家规太他……”妈的多了。
抬头对上蓝曦臣的视线,展兮瞬间反应过来,道:“我说家规太少了,不够抄。”
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只能算是一项普通技能。
蓝曦臣笑道:“我以为子清上个月已经抄过瘾了。”
展兮镇定极了,白切黑什么的她见多了,完全没在怕的。
她合上书,道:“是抄过瘾了,不过这与我方才说的话毫无干系。”
这下恨不得撇得干干净净。
果然,祸从口出。
蓝曦臣道:“昨晚有好好复习过的话,今天叔父不会为难你。”
展兮:“????”
什么意思?
今天要被提问?
这跟脑子里啥知识点都没有就拿着准考证被推去参加高考有什么区别吗?!
必死无疑,毫无生还可能。
不论是哪个时代的课堂,都是一如既往的无聊。
蓝启仁在前边跟念经似的,让展兮想起了曾经的初中历史班主任。
作为学生,她实在是力不从心,或者说心力交瘁,或者说听不进去,或者说根本不想听。
随便哪一种缘由,都是课上阵亡的根源。
蓝启仁念到书中某个段落时,点名了聂怀桑。
展兮目不斜视,余光上阵,聂怀桑一问三不知,蓝启仁皱眉扔下一句‘《xxx》抄七百遍’,吓得展兮险些没拿稳教科书。
我靠一上来就是七百遍,聂怀桑到底抄几回了???
蓝启仁接着道:“子清。”
展兮顶着马甲站起身:“我也--”
蓝启仁提起了桌上的鞭子。
展兮硬生生把那句未说出口的‘不知道’咽了回去。
展兮迅速回顾了一遍蓝启仁方才问的问题:岐山温氏先祖温卯有个失散数年后被寻回的妹妹,请问这个妹妹的孙女的堂兄的后代在温氏族谱中是何种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