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的念头,想回云州老家,那些结有怨隙的对头,必然不会放过,所以特别向贵店投保人身镖。”
“对头是哪些,如何结的怨?”
“得罪人常常是在无意之间,很难一个一个的列举,不过最明显的是这儿的龙虎武馆……”
“龙虎武馆?”孙大小姐皱了皱眉。
“是的,京都第一,势大如天。”
“什么原因?”
“龙虎武馆的一些人曾犯了王法,被家兄严办,后来家兄曾经有两次被其馆中高手截杀,侥幸死里逃生,回云州千里迢迢,安全可虑。”
“没有别的原因?”
“没有!”顿了顿:“大小姐肯接这镖么?只要求平安,代价多少在所不惜,倾尽在下全部积蓄也无妨。”
“问题不在保银。”
“那是…”
“请五天之后再来。”
“五天?哦!区区明白了,要先查查我的根底?”
“不错,这是敝局一向的原则。”
“那在下五天之后再来讨回信,告辞!”
孙大小姐亲自送姓田的到分隔内院的中门边才回头,回到厅里,孙家奶奶已经坐候。
“奶奶,此人如何?”
“城府很深,可能别有企图。”
“需要调查么?”
“用不着,孙家镖局的规矩,江湖上多数的人都知道,如果他是居心叵测,一切早有安排,调查是多余。”
“把他回了?”
“不,接下。”
“接下?”孙大小姐惊异地睁大了眼。“由自动上门卖命的段凌天保这一趟嫖。”
孙大小姐怔住了,她完全不懂她祖母的用心。
“奶奶,这……这到底为什么?”
“理由很简单,姓段的来得突兀,这姓钱的也居心可疑,他们可能是一路的,投保是假,想使孙家镖局永远关门是真。
“因为我们历来所保的人头嫖,都是邪恶者的对头,等于是跟邪恶者作生死对敌,要调查很困难,将计就计很省事。
“奶奶老了,但为了你爹娘枉死的缘故,绝对不低头,非周旋到底不可。”孙家奶奶的老脸因激动而泛了红。
“奶奶,姓段的来时,您不是说过他是个人才,我们可能增添一个好手,现在您怎么又……”
“丫头,我刚刚得到消息,段凌天还有两个同伴,都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人物,一个是‘无影手’黑鼠,做没本钱买卖的蟊贼。
“另一个‘凶刀’恶狼,一等一的亡命之徒,他三个一齐参加我们的开张酒宴,吃喝完了分手的,所以我改变了看法。”
“现在该怎办?”孙大小姐咬着下唇。“奶奶自有安排。你只照做就行。”
孙大小姐点点头,眸子里闪动着一种慑人的光芒,像武士决斗,在出手之前的目芒一样,代表着冲击的力量,与克敌制胜的信念。”
大总管崔州平走了进来。
“老夫人,大小姐!”随即恭谨地施了一礼。
孙大小姐道:“那姓段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