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腰间一疼,她颇有些愤懑的瞪着面前的人,现在还不让说实话了。
“你再晃来晃去,朕免不得提前让你用一下。”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粉唇一抿,陶兮红着脸都不想和这人说话,可还是支支吾吾的道:“可……那些传言……”
“这不是你该想的,胃口不好,便去找个太医看看。”萧臻握了握那纤细的胳膊,眉间微蹙。
闻言,陶兮自然没有再多言,系好了披风,便起身走向门外,不时回头看了看书桌前的人,其实她还想问为什么要放殊王回封地,不过萧臻必定有自己的打算,朝廷上的事也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出了御书房,一股冷风迎面袭来,等上了撵轿后她立马让抬轿的太监们走快些,她觉得自己真该找个太医看看,喝了那么多调气血的药,居然还是这么畏寒。
回到承乾宫,她正准备让人去找太医,却听到宫里又出了事。
“娘娘,先前在御花园,黎贵人因为撞见吴妃娘娘而未能及时行礼,吴妃便让其在御-->>花园跪上两个时辰,黎贵人可能是辩解了两句,吴妃娘娘却大怒,非说黎贵人以下犯上,还让人打了黎贵人二十大板,您也知公里那些人的手法,就在刚刚太医来报,黎贵人因为伤了经脉脊椎,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下地行走了。”
一边换上秋袄,陶兮闻言瞬间脸色一变,不由定定的看了眼雨心,心中莫名有些恼火,这吴长瑶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以为现在外面流言纷飞,她如今自顾不暇,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闹事!
更可恶的是,手段还如此歹毒,不过她差点忘了,对方向来都是这样,当初在校场不也借机想杀了自己?
“你去将她传来。”
闻言,雨心却有些犹豫,“可是如今……”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无规矩不成方圆,她既这么喜欢让人跪,就让她在承乾宫门口也跪上几个时辰好了!”
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忌惮安南王对朝廷还有大用,陶兮一直都未曾去计较以前发生的事,可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次她一定要挫挫对方的锐气不可!
见此,雨心也只好躬身退下去传话,只是有些担忧,毕竟如今外面的形式对娘娘不利,再把事闹大也不知会怎么样。
陶兮可未想这么多,一时的忍耐是为了大局,可永远忍耐那就是懦弱,如果做了皇后还得一味的忍气吞声,那还不如继续做个丫鬟。
过了许久吴长瑶才姗姗来迟,许是看到自己处境不好,对方眉宇间都透着抹嘲讽,丝毫未曾把自己将人打残的事放在心上。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腰都未弯一下,吴长瑶就坐在了下首,傲慢十足的微微仰起下颌,一边幽幽的道:“臣妾近来得了风寒,身子不适,本来是不能出宫的,不过既然是娘娘传召,臣妾自然是不敢不来。”
宫人们递上茶盏便退了下去,陶兮坐在上首目光微冷的看着底下的人,“宫规有言明,宫妃不得私自体罚低位妃嫔,你今日将黎贵人脊骨打断,是否未将祖宗定下的规矩放在眼里?”
听着那呵斥声,吴长瑶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一边睨了眼上面的女子,语气透着讥讽,“娘娘此言差矣,分明是那黎贵人对臣妾出言不逊在先,臣妾才会稍稍教训她一下,谁知她如此不堪一击,指不定是她故意栽赃陷害给臣妾,您可一定得明鉴才行呀。”
“自己打断自己脊骨,就是为了陷害你?看来黎贵人和吴妃定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了。”陶兮面无表情。
后者却是轻笑一声,面上傲慢十足,“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