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奴婢有大恩,这辈子奴婢都不会-->>有其他打算。”
“那殊王呢?”陶兮直直的盯着她道:“你似乎……并不是多憎恨他?”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她很久了,都是女人,如果自己发生这种事,就算再好的演技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上次在御花园遇到殊王,玉竹的反应非常奇怪,有些闪躲,但并没有憎恨与其他反应,这明显不正常。
手心微紧,女子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陶兮也就这么一直盯着她。
良久,玉竹才缓缓抬头,面上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曾救过奴婢。”
——
温暖如春的内殿中有着些许说笑声,满桌菜肴足以晃人眼,宫人们都退守在殿外等候吩咐,只有刘嬷嬷在里间伺候。
“哀家还以为你不会来了,雪音这孩子亲手做了一桌菜替哀家祝寿,也不知合不合皇上的口味,若是不喜欢就让底下人再换一桌。”
惠贵太妃穿的格外朴素,发髻也只是简单盘着,只是鬓角冒出了些许白丝,此刻看上去倒像个慈爱的母亲,面上带着和蔼的笑意。
一旁的赵雪音也是娇羞的低着头,一袭素雪绢云形千水裙温婉动人,此时此刻,若是寻常男子看了必定是怜惜不已。
然而面容冷硬的男子只是一人动着筷子,神情淡漠,“不必了,儿臣不挑。”
旁边的高远海低着头忍住面上的异色,他们皇上是不挑,但同样也是最挑的。
“那就好,本宫甚少与你一同用膳,也不知皇上喜欢什么菜式,如今想来,倒是哀家的不对。”惠贵太妃苦笑一声。
赵雪音忽然夹了筷菜在她盘中,“臣妾日日与爹爹娘亲一同用膳,都不知他们的喜好,何况皇上国事繁忙,必定没有闲暇日日来陪母妃,这又怎能怪您?”
话落,一旁的刘嬷嬷也跟着附和起来,“赵妃娘娘说的对。”
随着殿内又恢复一片安静,萧臻依旧一个人动着筷子没有言语,倒是惠贵太妃忽然叹口气,“哀家知道皇上怨我对皇后太过苛责,曾经母妃的确是有所不对,但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如今你做什么,哀家也不会管了,只要岩儿能时不时来看看哀家就够了。”
眼帘一垂,萧臻面上没有任何波动。
气氛忽然又凝结了起来,刘嬷嬷忽然上前给他满上一杯酒,笑着道:“今日高亲王来时,娘娘还念叨着要给他娶个王妃呢,皇上不如也替娘娘想想人选。”
惠贵太妃没有出声,看着对面的人喝下那杯酒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幽光,她是挺后悔的,后悔当初没能早点除掉那个贱婢,才会导致酿成大祸,让皇上与她彻底离心,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婢!
“此事儿臣自有打算。”男人神情未变。
见此,惠贵太妃也没有再说什么,也跟着动起了筷子,一时间屋内瞬间沉寂了下来。
刘嬷嬷又提起一壶酒准备给他满上,可手肘突然不小心朋到了旁边的盘子,里头的油渍瞬间落在男人袖间。
“老奴该死,皇上恕罪!”她立马慌张的跪倒在地。
萧臻没有出声,只是不咸不淡的扫了她眼,倒是惠贵太妃忽然道:“刘嬷嬷年事已高,如今做事也越发糊涂了,高远海你去拿件皇上的衣袍来。”
看了看他们皇上,高远海自然是点头称是,跟着就出了内殿。
“皇上不如去里头把衣物换下。”她视线忽然一转,“雪音。”
殿内烛火幽幽,气氛略显怪异,闻言,赵雪音却是低下了头,“臣妾……笨手笨脚,怕是伺候不好皇上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