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续退了下去,雨心也顺势将门合上,不经意偷看了眼那边的执剑男子,面上闪过一丝羞赭。
外面的天阴沉沉一片,像是待会要落下倾盆大雨,殿内光线也有些微弱,男人冷硬的轮廓透着不悦,剑眉也高高皱起,一双黑眸透着无形的压迫。
“谁让你出宫的?”
见他还这么凶,陶兮立马瞪大眼反驳起来,“那是我的错吗?是那刺客装成高远海的样子把我骗出去的,易木那些人可都看见了!”
说着,她突然扭过头,挪动身子离这人远些,“对,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闲着无事喜欢惹是生非,皇上要罚就罚臣妾一个人好了,干脆将臣妾幽禁在这承乾宫,反正平日里和幽禁也无两样。”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萧臻额头涨的有些疼,长臂一伸就将人揽了过来,剑眉微蹙:“朕哪有怪你?”
“就有!皇上凶的就差没打臣妾板子了!”女子别过头眉头皱的老高。
门口正欲进来的高远海也是心头一跳,这皇上一听到皇后娘娘遇刺的消息,几乎是放下了所有事赶了过来,他还从未见过皇上这般着急过,那脸色着实吓人,皇后娘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胡言乱语。”男人终是语气放缓,掰过那个小脑袋,“朕是急了些,哪有你说的这般?”
眼角一瞥,陶兮还是慢慢靠进男人怀里,声音呢喃,“那皇上为何不把玉竹的事告诉我,女子的心事您不懂,她一定会出事的。”
实在不敢打扰皇上,可高远海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大着胆子轻咳一声,“启禀皇上,那冒充奴才的刺客已经被捉拿住了,您可要审问?”
闻言,陶兮立马来了精神,赶紧冲外面喊道:“带进来!”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不知用的是什么手法,问题是连声音也一模一样,不然她也不会被骗了。
不多时,两个禁军就押着一个“高远海”走了进来,不管远看近看,都是一模一样,只是被押着的人面上都是惶恐不安。
“属下叩见皇上,这便是先前冒充高公公的刺客!”
那禁军统领抬手就在“高远海”脸上一撕,瞬间落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底下竟是一副年轻男子的模样。
“这刺客乃是市井中一个偷鸡摸狗的小贼,因为会一些旁门左道,就时常变换他人模样而躲避赌债,不仅如此,此人还擅于口技,只要听过的声音都能模仿个七八分来,只因被反贼逮住,令其装作高公公模样引诱皇后娘娘出宫,那些刺客才好趁机行刺,幸好娘娘聪慧识破其真面目,不然当真不堪设想。”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独门绝技,陶兮忽然有些心痒痒,但还是不满的瞥了眼旁边的人,这下总证明她不是自己出去的了吧。
高远海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若真让反贼得逞,他怕也是难辞其咎。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草民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些人逼着草民这样做的啊!”那年轻男子浑身发抖的在地上磕头。
萧臻眼帘一抬,“斩了。”
“诶,等下。”陶兮立马一脸哀求的看向旁边的人,“皇上不是怕臣妾平日闲着无事吗?不如将这人留下,臣妾与他学些小玩意也就不怕乏闷了。”
每天能易容,这多么有趣呀。
看着那张希冀的小脸,男人眉间一皱,“荒唐,宫中不得有外男!”
陶兮:“……”
易木难道就不是外男吗?!
许是知道这是自己最后活命的机会,那年轻人咬咬牙,猛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只要娘娘看得起,草民愿意与其他公公一样,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