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可不能进去呀,就当为了娘娘想想也好啊!”杨院判一脸肃穆的拦在他面前。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了起来,自古以来女子生育时是不得让男子入内的,不然见了血对男子可不吉利,这时娘娘本就在风口浪尖上,要是皇上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格,到时候外头对娘娘的风言风语岂不是更甚。
萧臻脚步一顿,唇角紧紧抿着,脸色极其难看的来到软榻上坐下,灼灼视线隔着珠帘隐约落在床榻那边,五指逐渐收拢。
看到皇上终于不再过去,一群人自然也是松了口气,里头有稳婆与女医,外头的太医们则在商量着随时更换汤药方子,这时候哪怕出了一点差错也是不堪设想。
“啊——”
陶兮一口咬住被褥,汗水早已沁湿鬓间的青丝,一滴一滴甚至模糊了她的视线,可那股深入骨髓的疼痛却一阵比一阵强烈,让人呼吸不畅。
“娘娘……您再忍忍……”雨心红着眼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她面上的汗珠。
一群稳婆也是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几乎要把被子底下盯出个洞来,谁都知道要是皇后娘娘与龙胎有个好歹,她们都休想活命。
“我……我不行了……”
女子无力的仰起脖颈,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疲惫与痛楚,连声音也显得有气无力,只有五指紧紧抓着被褥,直到手背泛起青筋。
“娘娘您再忍忍,还差一点点就好了,就差一点点!”稳婆个个满头大汗。
雨心双目通红的给她擦拭汗珠,呼吸急促,“娘娘您一定要坚持住,小皇子还未出来叫您一声娘亲呢……”
像是耳鸣一般,周围皆是嗡嗡作响的噪杂声,陶兮费力的大口呼吸着,继而紧紧咬住苍白的下唇,整个人像是被拆解一样痛到昏厥,再多力气也随着时间流逝也消失殆尽,只剩先前一片朦胧不清的身影走来走去。
她这一辈子没有坚持过什么事,但这次无论如何也会坚持到最后。
“出来了出来了,娘娘再加把劲!”稳婆如负释重的松了口气。
听着里头那一阵阵叫喊,萧臻不知何时又负手在那来回踱步,整个人像是跌入冰窟,气压低的叫一群太医根本不敢多言。
“为何还没好!”男人目光锐利的看向一个太医。
后者吓得身子一颤,忙不迭回道:“启禀皇上,这女子生育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就算是一天一夜也是稀疏平常,娘娘这怕是一时半会……不会结束。”
看着外头已经黑了的天,萧臻脸色格外阴沉,又来回在那踱步,可目光却紧紧盯着珠帘后,眉间拧的老高。
周围的太医们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看皇上这样子,他们都知道若是皇后娘娘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这些人怕都得陪葬。
萧臻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在战场上见过无数血腥,可此刻的血腥味却叫他心里闷得慌,而且还得一天一夜……
“啊呜啊呜——”
直到一道响亮的啼哭声冲破屋檐,就连外头的人都是难忍躁动,屋里的一群人更是松了一大口气,但是那颗悬着的心并未落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稳婆抱着一个明黄襁褓裹着的婴儿走了出来,孩子还在啼哭不断,萧臻看了一眼也不自觉扬起抹悦色,但下一刻就要往屋里闯。
“诶皇上——”
拨开众人,萧臻撩开珠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