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久就着段堂的手吸一口烟,顺便喷他脸上:“呸。”
段堂被喷一脸,“啧”一声:“陆小九你皮痒还是欠c?”
陆雪久没头脑地问:“段蒙去哪儿了?”
段堂静下来,半天才答:“陪那姓纪的女的打高尔夫球呢。打什么高尔夫球,我看是打她那两颗球,装得跟文静淑女似的,浪的一逼。”
陆雪久:“在哪儿打呢,我还没见过未来嫂子,想去瞅瞅。”
段堂说:“我才不去当电灯泡,我皮又不痒。”
陆雪久笑笑:“谁去当电灯泡呀,我好久没打球了,去偶遇也不行?七哥,我好容易才回来一次。”
一声“七哥”,段堂骨头渣渣都酥了。
三两下把烟抽干净扔了,耀武扬威似的:“带你去。记住了,你七哥才是你亲哥。”
段蒙陪纪之悠吃完早餐,对方吃得慢,他就慢慢地喝一杯咖啡。
纪之悠前一天才做了指甲,贴着亮片,一边吃一边问他好不好看。
球场是纪家的,落地窗前阳光乍现,草坪上的雪被处理得干干净净,段蒙却不知看着窗外在想什么。纪之悠名校毕业,年纪比段蒙小两三岁,谈吐其实也很有意思,只不过段蒙实在是难以接近,她才转移话题问得这么弱智。
段蒙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似乎看得仔细,得出一个评价:“不错。”
纪之悠笑道:“不错?我以为你会不喜欢太花俏,还打算以后不去弄了。”
段蒙抬起眼皮:“无所谓。”
两人已经正式交往两个月了。
段蒙和她的距离还是不冷不热,不亲不近的。纪之悠听父亲说段蒙就是这样子,在生意场上都是等着别人跪安的,从不和颜悦色,更何况儿女情长。纪家和段家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不管是出于攀附也好出于联姻也好,纪之悠现在真的很喜欢段蒙。
段蒙这个人就连在chuang上也像一块坚硬的冰山,常常做完就开始谈公事,却愿意花时间来陪她,纪之悠还有什么不满足。
才打完两场,纪之悠就说出了一身汗不舒服,要回房间去了。
段蒙点点头,叫来摆渡车陪她回房间。
纪之悠一进门就开始宽衣解带,长卷发凌乱微湿。
段蒙已经预料到,带她去了床上。
做到一半有人敲门。
段蒙不予理会,纪之悠红着脸说:“我叫人送了点东西来。”
段蒙皱起眉,十分不愉快地去开门。
门口却是段堂与陆雪久。
陆雪久被段堂扶着,满头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
段堂真是后悔带陆雪久来,硬着头皮交待:“大哥,小九被球杆打到脚趾了,不让人碰,你快看看。”
段蒙闻言看过来,黑眸里深不见底。
陆雪久与他目光相撞,被看得心里咯噔一声。
段蒙有什么不明白,他这些小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段蒙的眼睛?头一晚他才信誓旦旦说不再缠着段蒙,第二天就来这招,可真是太蠢笨了。
“有事叫医生。”果然,段蒙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然后毫不留情地甩上了门。
两人差点撞到鼻子。
段堂后怕道:“我艹,种马欲求不满起来好大的脾气!我特么也是傻了,叫他不如叫医生!”
说着他往旁边一看,陆雪久咬着嘴唇眼眶通红,眼泪已经掉了出来。
段蒙转身时背上有几条红痕,是女人的指甲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