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洞口,晨光幽然,在能看到的第一时间,荣介再次抬起了右手,仔细地查看。手还是那只手,并没有多出什么来,他疑惑地刚要放下,突然发现不对,忙将左手也举起。
两只手放一块儿,相互一对比,便立即看出了明显的差别来。
右手跟刚出锅的豆花一样,细腻腻水嫩嫩的,让人看着都想咬上一口,又像上好的羊脂玉,温润而有光泽。在右手的衬托下,原本保养得还不错的左手顿时变得不堪入目起来。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默默收起左手,然后翻来覆去地研究变得不敢相认的右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个梦?
梦里手掌心生出一口泉眼来,但这个……貌似没什么关系吧?没听说过手在水里泡一晚上,就能变漂亮的,这不都神水了吗?看不见的神水?梦泉?他摇摇头,否决了这个猜测,看着如同被换了的右手,有些不安。
这还是他的手吗?他握了握手,发现使用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手背靠近腕部正中心那粒小米粒大颜色极淡的褐痣也依然还在,只不过……
只不过这只手仿佛被从内到外清洗过一遍,十分的干净轻灵,且充满生机……生机勃勃得仿佛可以长出草来。这种感觉也太特么奇怪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比喻来,但是确实是这种感觉。相较起右手掌,全身其它地方便显得污浊笨重起来,这是以前他根本感觉不到的。
这手……他活动了活动五指,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感觉,自己似乎可以从手上释放出水。这种想法来得突兀且毫无道理,但他在稍微迟疑一下之后,便决定遵循直觉,试一下。试一下,没损失。
一滴透亮晶莹的水滴慢慢地出现在指尖,然后啪地下掉落。荣介被吓了一跳,唰地下收回手。
不止是他,还有另一个人也被吓倒了。
荣介站在那里不动时,已走出一段距离的蛮哥就注意到了,正要转身回来使用暴力催促,谁想竟然看到对方的手指尖落下一滴水。于是跟荣介一样,他同样被惊到,等冲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接水时,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滴水落进地上沙砾中,消失不见。
荣介的目光紧随着水滴,过了一会儿,缓缓抬起头,与已经来到近前,正为丢失一滴水而心疼不已的蛮哥眼睛对上。
“伸手!”他突然说。
蛮哥莫名其妙,但或许荣介说的是本地语言,于是他条件反射性地将左手伸了出来。
荣介将他的手翻过来,掌心向上,然后再次举起右手,有些生疏地重复之前的动作。根本不是错觉,一滴水再次出现在他的指尖,越凝越多。本来在反应过来之后准备抽回手的蛮哥一下子僵住,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水再次掉落到地上。
嘀嗒!水从晶莹玉白的指尖滑落,掉到粗糙如岩的掌心,两人耳中仿佛都听到了一声清响,沁得心都清凉了。
过了片刻,荣介收回手,露出个非常含蓄的笑,拍拍蛮哥的肩膀,说:“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完,昂首挺胸,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走了。去方便。
他觉得自己这一回应该可以把蛮哥震住,且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哪怕其实他自己心中并没那么有底,毕竟这事来得太突然而且诡异,他都还没缓过劲儿,刚才那样不过是故作姿态而已。
大石后面是他固定的方便场所。这一段时间无论是摄入的食物还是水都少,加上这边气候原因,使得他排泄的次数明显减少,到这里之后就大解过一次,还处理的是来之前的存货,腹中空空,根本没有便秘的感觉。至于小解,以前独自一人时,一天也就一到两次,水分大部分都从体表蒸发掉了。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