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潮拨弄着面前的詹姆士,配合地问:“然后呢?”
朱鹊喝了一口果汁,忿忿地说:“那是女孩子,我当然不能指责她说谎。我就问她什么时候回市里。然后她就突然跟我说她和一个学长好了,今年就要去大家拿做交流生,他们共同的偶像是白求恩!”
解春潮差点把嘴里的酒喷他一脸,就听朱鹊一拍桌子:“解春潮!你还笑,你是不是兄弟!”
解春潮见他脸都气红了,善良地说:“是,我是。”
朱鹊气呼呼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了服务间那边:“我要打耳钉,你陪不陪我?”他虽然这么问了,心里却是没抱希望的,因为解春潮原来是有耳钉的,但是他怕方明执不喜欢,慢慢就给摘了。
没想到解春潮欣然点头:“可以。”
朱鹊一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怕方明执说你?”
解春潮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你想多了,我就是头上戴朵红牡丹他也看不见。”
等俩人从服务间出来,每个人的右耳上都多了一颗小指甲盖大的白钻。
这时候门廊里正有几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被招待引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解春潮看着有些眼熟,是方明执的朋友。
解春潮不想和方明执碰面,拉着朱鹊往角落里走。
可惜哪怕是走在天团一般的男子中间,方明执依旧如同群星中的月亮一般不能被忽视。
“潮妹儿,那不是你老公吗?”朱鹊朝门廊方向扬了扬下巴。
解春潮含糊着往后退,看着方明执一行人消失在了高定包厢方向才放松了下来。
朱鹊皱着眉头看他:“你怎么那么怕他?”
解春潮不想跟他解释,朱鹊自己的情感问题都是一团糟,何况他和方明执之间的问题不是别人可以解决的。
朱鹊想起来一桩旧事,更替解春潮不平起来:“我问你,你们结婚一周年那次,最后他去了吗?”
对于重生的解春潮,那件事已经是两年之前了,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自己自作多情得不忍直视。
其实事情是很简单的事情。
结婚纪念日那天,初秋的天气刚刚开始转凉。
解春潮在家里收到方明执的讯息,说让他晚上拿一件大衣到别墅区门口等他。
解春潮就以为方明执要带他出去庆祝纪念日,刻意穿了平常穿不惯的小西装,心里还觉得这个弟弟平常看起来冷冷淡淡的,还是会关心人的,知道天冷了让他添衣服。
然后解春潮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在楼下等,可是方明执没来。
后来天上有点滴答点了,他就撑着把伞在门口等。
后来雨越下越大,伞都挡不住了,地上一片一片地鼓着水泡。
那时候朱鹊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干嘛,解春潮喜滋滋地跟他说:“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我在等明执带我出去吃饭。”
解春潮精心挑选的皮鞋就泡在冰冷的雨水里,但是他怕要是回了家会让方明执等他,他不敢回去。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解春潮终于鼓足了勇气给方明执打了个电话。
方明执是怎么说的?
他语气很平淡:“哦,抱歉,我用不到大衣了,忘了跟你打招呼。”
解春潮又是怎么说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有衣服穿吗?今天降温,不要着凉了。”
那边嗯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解春潮身体不好,在雨里站了那么久,回家就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