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听说你在找房子?”解云涛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解春潮正在浏览租房网页。
“嗯,书吧没地方住了。”解春潮懒洋洋地说:“阁楼也改成阅读区了。”
“解春潮,你可别告诉我你从过年到现在,你一直在书吧住着。”解云涛的口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和方明执分居了?”
解春潮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跟你说过吗?我想离婚了。”
解云涛沉默了一会儿,问:“方明执同意了?”
“没有。”解春潮带着些讽刺说:“要是他同意了,我这会儿估计就在头条上挂着呢。”
解云涛刨根问底的劲儿上来了:“你是说方家会因为离婚的事诋毁你?凭什么?”
解春潮实话实说:“是我提议的,我不在乎他们方家怎么说我,只要他们肯放我走,说得多难听我都无所谓。这世上的人往往听风就是雨,你让他们骂上两个月,骂累了就歇了。被人戳两个月脊梁骨,换我一辈子的自由,不还是挺值得的?”
解云涛没想到他居然是这么认真地想要离婚,不禁问:“方明执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为什么非要离婚?”
这解春潮就没法解释了,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被方明执遗弃了,重生之后不想重蹈覆辙吧?
“他没对我做什么,就是简单的没感情吧,一开始就是我搞错了,越过越没劲。现在这种挺正常的吧,结婚之后发现可能就只是兄弟情。”解春潮解释不过去,只能胡说八道。
解云涛听出来他又开始搪塞他,只能叹了口气说:“我还是那个话,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你的自由,你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别伤害你在乎的人和你自己。”
这么聊天话题就有些沉重了,解春潮笑了笑,把手机夹在耳朵下面,抠开一罐甜牛奶:“哥,别想太多了啊,你弟弟没那么笨。”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有点心虚,毕竟如果说让自己受伤就是笨,那他上辈子就是笨死的。
解云涛心事重重地挂了电话,解春潮心里想起要是真离婚,爸爸妈妈方爷爷那边各有几场官司要打,也有点发憷。
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喂。”解春潮漫不经心地接起来,如果是骚扰电话就准备直接挂掉。
“是我。”电话那边是方明执的声音。
解春潮压下直接挂电话的冲动,冷淡地问:“有事?”
“今天晚上是同庆集团的童老七十大寿,爸爸妈妈也要去,你准备一下,我六点带着衣服去接你。”方明执每句话一个重点,很快把事情交代清楚。
这种事解春潮就算是反感也不可能不去,同庆和方圆是十几年的老伙伴了,都是宝京的龙头企业,算起来两家还沾着点亲。
同庆集团是童业三十年前从一家小作坊一点一滴拉扯起来的,如今虽然全权交给了女儿女婿,他在宝京上流商圈还是说话一顶一的人物。
如今童业要过整生日,整个宝京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都是要到场刷个脸的。要是解春潮不去,方家上下都要来过问不说,新闻媒体就先要出标题抢个热搜。
“知道了。没事儿我挂电话了。”解春潮把手机从耳朵边拿了下来,准备挂断。
“……等等。”方执明又说话了:“你的胃,好一些了吗?”
解春潮很快理解到位:“晚上要喝酒是吗?可以。”
方明执没有立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