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节,所有能求到一张请贴的戏骨流量全都使出浑身解数,要在镜头前留下几张艳压硬照。
方明执一停下车,门童立即替他拉开车门。媒体的镜头像是有人指挥一样齐齐转了过来:“方少来了!”
方明执下车把钥匙交给门童,走到后面打开解春潮的车门。
解春潮的羽绒服已经脱了,正微微地仰着脸看他。
大约是空调温度开的高,解春潮白皙的脸颊上泛着淡淡的粉红色,一双单薄却清亮的眼睛在那副金丝边眼镜下如同含着两汪春水。他的舌尖抵在贝齿下,像是含着一句顶温柔的情话。
他弯着眼睛,用只有方明执能听见的声音问:“我陪你演完这一场,你会同意和我离婚吗?”
方明执扶着门框,眼睫快速地垂了下去,躲开了解春潮噙着笑的目光。
四周的快门声“咔嚓咔嚓”地叫嚣着,方明执半握着拳伸出小臂,躬身探向解春潮,耳语似的吐出四个字:“可以考虑。”
解春潮慢慢把手搭上方明执伸过来的小臂,由着他把自己带下了车,
四周的媒体瞬间疯了一样,闪光灯把四下照得宛如白昼。
解春潮的头发全都向后梳着,只有一小绺不听话地垂在眼前,露出了桃心一样的美人尖。清秀的眉骨下面,纤细的金丝勾勒出一种贵气的慵懒。他的嘴角微微挑着,似笑非笑,让他的明艳愈发惊心动魄。他一身淡棕色调的亲王格西装,简洁的剪裁收束出他狭窄流畅的腰线。西裤是新近流行的九分裤,和黑白配色的熊猫鞋之间,是两颗关节分明的圆润脚踝。
而方明执自不用说,希腊雕塑式的身型被绀色的细条纹西服包裹着,每走一步告诉众人上天就是如此不公,在方明执身上倾注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宠爱,剩下的百分之一,也只是抽掉了他身上的暖意,让他看起来不近人情而已。这甚至不能算是个缺点,神明又不需要烟火气。
方明执揽着解春潮的腰走进礼堂的时候,里头几乎已经坐满这座城里的名门望族。
角落里坐着的一个白西服小开正揽着女伴和朋友闲聊,看见他们进来,撇着嘴说:“终于来了,这俩可真能摆谱。”
“林少,人家有谱可摆,就说这宝京,谁人不肖想方执明?”座上一个穿长衫的说道,大冬天还摇着扇子。
“我就不想,感觉那人不正常,我看那解春潮十有八九就是方明执的幌子,俩人什么关系都没有。我还听说这俩人分居了,有人看见方明执怒气冲冲地从解春潮开的那个什么小破书店出来。”林阅棠鄙夷地一哂。
长衫又摇了摇扇子:“非也非也,您可甭瞎听说了。您瞧着解春潮脸上架的那副镜子了吗?那是方明执专程跑到威尼斯去给他打的,比您上个月显摆的那破车可值钱多了。”
林阅棠眼睛一下瞪大了:“一个眼镜?那他度数万一涨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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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衫瞥了他一眼:“瞧瞧您这出息,快收收吧。”说完眯细了眼睛,向已经走到主桌的方解二人看去。
(PS:"小说"首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