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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璟正八爪鱼似的手脚缠在他身上,将他紧紧捆住。

    晏止澜的脸上立时一阵青一阵白,倍感屈辱。若不是身体极其虚弱,他绝不会睡的这么沉,沉到连祁璟睡到他身边都不知道。

    他就知道,这个祁璟不会那么容易改邪归正!居然趁着自己睡着了之后做出这等事来!怪不得他费心费力的医治自己,原来竟存的是这个心思!

    晏止澜心神恍惚,不过这么一晃神的时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已经走到了距离床榻不足五步远的地方。

    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自帷帐外面响起:“把人给我拉出来!孤倒要看看,是哪个狐媚子有如此手段,竟引得新君荒废国事不上早朝!”

    他话音一落,立时就有人上前两步,欲要拉开帷帐。

    晏止澜的目光落在越来越近的两个黑色人影身上,遮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握紧了拳头,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若是被人当众发现他躺在龙床上……

    不管出于什么缘由,对他,对晏家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宫中一向人多口杂是非多,一旦流言四起,他几乎能想得到,这件事传出去之后……晏家的百年清誉,怕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怎奈他现在手脚皆使不上力气,浑身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影,就要拉开帷帐——

    晏止澜脸色一白,狠狠闭上了双眼。

    千钧一发之际,耳边传来一道狂妄不羁的声音。

    “本座的床也是你们能随便摸的吗?”祁璟不知何时醒了,坐在床的里侧,在內侍的手触上帷帐的刹那,怒声喝道,“谁给你们的胆子!”

    那两个內侍明显听出来了是谁的声音,伸着的手顿在半空中,随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祁璟冷哼一声,却在床上对着晏止澜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不要吱声,自己则越过晏止澜下床,反手又将帷帐遮的严严实实的,从外面看里面,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影。

    “怎么?孤的命令,也做不得数了?”充满怒气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祁璟一跳,险险没站稳滑倒在地。

    祁璟抬眼,自己正前方,一个白发苍苍满脸威严的老人,正怒视着他。

    祁璟一哽,顿觉脖子一凉,连连倒吸两口气:这个架势……这个气质……还有这个语气,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对方怕是祁璟的父君,如今的老君上祁望山。

    祁望山本身资历平平,修为在大月国算不上高,然而靠着父辈荫护,拥护者众多,在位期间也算得上是无功无过。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祁望山膝下子嗣单薄,大多数幼年夭折,长到成年的皇子仅有两位,一个是在北疆染病身亡的大皇子祁尧,另一个便是祁璟。

    随着他年纪渐大,身体每况愈下,眼见着日暮西山,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缘,不得不退位择立新君。这才由祁璟捡了漏,否则若是那位大皇子祁尧在世,论品性论人脉论资历,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祁璟上位的。

    眼看对方面色阴沉,祁璟脸上忙堆起讨好的笑,磕磕巴巴问好:“父……父君,您怎么来了?”

    祁望山重重哼了一声,瞪着祁璟,冷声道:“孤要是不来,又怎会看到这出好戏?”

    原书中祁望山在祁璟登基不久后就病逝了,只在围观群众的谈话中潦草提了一句,说若不是祁望山死的早,还能多管教祁璟几年。暴君祁璟肆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却能乖乖听祁望山的话,由此可见,祁望山在祁璟心中,具有多大的威慑力。

    祁璟被训得灰头土脸,不敢抬头,委委屈屈的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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