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杨生也是头次听到这种事情,倍感新奇。
他本就醉心医术,以医修道,旁人倍感棘手的事情他往往趋之若鹜,若是再碰上一些从来没见过的疑难杂症,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祁璟这种换丹核给别人的事情,世所罕见,恐怕在他有生之年也不过如此一例,因此更加上心关注。
他捻着山羊须,在脑子搜索所有跟丹核有关的病例,发现确实除此之外,再无他例,也颇感无奈,对祁璟实话实说道:“此事并无先例,骆某也不知是何故。”
祁璟哀叹一声,趴在桌子上:“那该怎么办?”
骆杨生比他还着急,晏止澜是故人之子,且是如今晏家唯一的本家血脉。无论如何,他都会救人的。何况这个难题,数百年间除了那位大能,便只此一例,更是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他腾的站起来,撇下祁璟,匆匆往外走:“且容骆某先去察看察看医书,若是有所发现,再来告知君上。”
祁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几步远去的身影,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无所事事的趴了一会儿,觉得这么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先回去看看晏止澜那边怎么样了。
对方冲着晏止澜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手指探上他的灵脉细细探测起来。
晏止澜起初的惊喜下去之后,等他探查完毕收回手,想到他现在的身份,皱紧眉头,低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来人正是他唯一的至交好友——郑珏。
郑珏出身以武修道的郑家,自小被父母扔在北疆军中磨砺,偶然间与晏止澜不打不相识,更是在一次意外之中结为生死之交。
上一世的晏止澜能从宫里逃脱出去,还是靠着郑珏的暗中筹谋,在他的缜密策划和帮助下才得以成功。
然而此刻的晏止澜不仅不喜,反倒有些心惊,按照上一世的时间来算,这个时候的郑珏应该是在北疆值防,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京都?还想办法混进了宫内?是谁给他传递的消息?
郑珏生的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常年在边疆的肤色不似晏止澜那般白皙,却另有一份粗犷的美感。
他冲着晏止澜一笑,露出两排又整齐又白的牙齿:“嘘——我来看看你,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晏止澜皱眉:“你怎么进来的?宫内高手众多,若是被人发现……”
晏家虽看上去声势浩大,却仅剩他一个晏家人,他自己孤身寡人,无甚牵挂。然而郑珏跟他不同,郑珏父母健在,下面还有两个年级尚小的弟妹,若是被人发现私闯大内又欺君瞒上,怕是会牵涉郑家满门。
郑珏满不在乎道:“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这宫里除了你,没人认得我。”说完,他又疑惑道,“先前那昏君说是找个修为高深的人过来给你探探灵脉,怎么回事?我方才探过去,没发现你有什么异常。你怎么了?”
晏止澜对上他那双虎目中不加掩饰的关心,冰冷的心里涌上一股热流,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有告诉他真相,只淡淡道:“无事。”
他这会儿说的是实话。说来奇怪,丹田那股异动自祁璟出去之后,便渐渐平息下来,一丝不适的感觉也没有了。
郑珏跟他深交已久,看他神色便知他没有说谎,呵呵一笑:“无事就好。我听闻祁璟那厮不问分由把你打入大牢,还以为他要对你不利。如今看来,这厮也不是那么昏聩,尚还有些人性。”
晏止澜看着眉目间尚有几分稚气的好友,不由失笑。
此时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