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对晏家,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下一瞬,他心中一凛,立时抛弃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父亲与母亲一生恩爱,为人克己守礼,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母亲、有辱晏家声誉的事情来的。
他在案桌旁坐了一会儿,见祁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的里侧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想了想收起灵剑,在床的外侧和衣躺下。
大床往下沉了少许,祁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嘴里嘟囔了几句,往这边靠了靠,与他挨得极近。
几乎是一睁眼就能对上对方挺直的鼻梁。
晏止澜伸出一根手指,把人往里面推了推,祁璟在睡梦中皱着眉头,又翻滚了过来。
温热的体温隔着被褥传过来,隐隐约约还有种若有若无的熟悉香味。
大月国盛产香料,人人都爱熏香,晏止澜也没放在心上,只道是自己无意中在哪儿闻过,就此留下了些淡薄的印象而已。他自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记得这个不足为奇。
祁璟毛茸茸的脑袋就在他眼前,头顶还翘着一小撮可笑的绒毛,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轻微晃动。
晏止澜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做出了一个令他懊恼许久的动作。
他伸出中指与大拇指相扣,轻轻的,在祁璟那撮绒毛上,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