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一代学神的陨落,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临近抓狂的金美凤强行把烧到喉管的火气咽回去,再次来到王忠民桌前。
不来不知道,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其他人也来了,加上王忠民,六科老师在这里凑了个齐。
“是这个样子,”王忠民从教几十年,第一次办公室被五位老师堵得水泄不通,他擦了把汗,“我也不知道周知同学最近经历了什么,我找他的家长沟通一下……”
曾美萍接到班主任传召,喜滋滋地赶来学校,见到王忠民第一句就是:“老师,是不是又要写感言了?”
然后王忠民一脸沉重地将周知的成绩单递给她。
曾美萍笑容渐渐凝固。
“周知妈妈,最近……”王忠民尽量使用委婉的措辞,“你们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曾美萍认真地想了想,坚定地说:“没有。最近跟以前没什么差别啊……”
在王忠民深沉的注视下,曾美萍硬是憋出一个:“最近做的菜比较辣?所以比较烧脑?”
“那他周围的人呢?比如朋友之类的。”
“我儿子没什么朋友。”曾美萍说起这个就发愁,从小到大她儿子就跟霸王龙一样,谁敢跟他做朋友。
“非要说的话,”她想起那天她儿子和隔壁小晏在房间里学习的美好景象,“那就晏行吧。不过他们最近应该也挺和谐啊?”
毕竟周知天天奉旨接送晏行也没整出什么幺蛾子,晚上还一起快乐学习呢。
王忠民正在喝菊花茶润嗓子,一听这话,差点被一口菊花茶呛到。
他咳嗽两声,“你说晏行是他的朋友?”
曾美萍点点头。
两位不合的事情不仅在同学之间广为流传,办公室也不乏他们的传说。
至少王忠民知道,周知跟谁都不可能跟这个晏行做朋友。
“周知妈妈,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王忠民将菊花茶推里一些,略带疑惑地看着她,“据我所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曾美萍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惊呼出声:“啊?!”
王忠民见她这反应,瞬间锁定好目标:“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异常,那问题很可能就出现在这里了。”
还以为他俩最近关系和缓,没想到都是假象,说不定是做给大人看的。
曾美萍头有点疼,隔壁小晏人帅嘴甜,周知这个臭小子到底哪里不喜欢?
周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他的睡姿不甚优雅,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床边,衣摆掀起大半,露出一片结实的腰腹。
忽然,尖锐刺耳的闹钟声划破寂静,把这儿衬得像凶杀现场。
周知不耐烦地翻身,反手用力一拍。
闹钟应声倒地,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别看这个闹钟按键常年凹下去半截,侧面磕破了好几块,它已经算是陪伴周知最长的一个了,若是要给周知用过的所有闹钟的寿命排个名,它能排第一。
这天是周末,按理来说不该这么早起,但今天曾美萍要出差,他得起早点送她去机场。
周知帮曾美萍一路提行李提到机场,来去花费两个多小时,再回到他家附近时已经快到饭点了。
他走到家门口,从兜里掏钥匙准备开门。
一个口袋其实掏不出什么花样,但周知就是掏了很久。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