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校医室之前,赤司还是打算提前确认一下她撞得严不严重,刚才的撞击声确实有点响。
到了楼梯拐角,把人往墙角一按,他手指轻柔地拨弄她的头发找伤口,“痛不痛?来找我怎么不直接敲门?”
绘理的鼻子正好埋在他的肩膀处,她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她和小征都不用香水,家里的洗衣液也不是这个味道,这个香味大概是本间手上的香水或者护手霜的味道。
虽然知道没什么,然而这并不影响她先发泄一下自己不爽的情绪,再理性地思考问题。
“快上课了,我先走了。”
绘理轻轻推开他,当然受到了阻拦,“擦了药再过去,现在跟我去校医室。”
“擦完药就要迟到了,我等下课的时候自己过去吧。”毕竟正式上课的第一天就迟到不太好。
听到楼梯上隐约传来脚步声,绘理戳了戳他的肩膀,紧接着就往留下走,示意分开行动。
她毫无预兆地就从他的包围下钻了出去,赤司连她的衣摆都没来得及抓住。
灵活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野里。
好歹让我表明一下我很心疼啊。
当天下午第二节课休,赤司收到了绘理发过来的一封邮件。
from白月光
【晚上我要去看电影,晚一点回家。】
看电影?
不带他?
他当即回复了过去【你看什么电影?】
这不是疑问,这是质问!
他不高兴,他有小情绪,他还有点生气。
——
和阿夜一起去看电影这回事,真不是绘理要故意气赤司的。
她认为需要看场电影宣泄一下有点郁闷的心情,等舒散开情绪之后她就可以毫无芥蒂地微笑着去面对小征了。
而且,作为幼驯染的阿夜发出了再正常不过的邀请,还特意从东京赶过来,拒绝邀请就太说不过去了。
绘理坐在附近最大的电影院里,从身旁的阿夜手中接过了一桶爆米花和一杯果饮。
她的幼驯染凤镜夜是一位高挑气质的少年,鼻梁上架着一副价格不菲的眼镜看上去斯文有礼。
此时,他坐姿端正,在视线灰暗的电影院里,他的一双眼睛深深地注视着身侧的人,看她捧着爆米花尝试了一个然后眉目舒展开的模样,波澜不惊的眼底透出了几分温柔,“味道还好吗?如果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爆米花他还没有尝试过,以前就算起了兴致去电影院观看电影一定也是订的豪华间,上的茶点都是负责人特意找高档餐厅的厨师做的,谈不上有多可口但是勉强还是能入口。
只是最近他开始沉迷和尝试一些平价的东西,绘理看起来似乎也接受良好,对于他买的普通座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兴致很高。
“挺好吃的,松松脆脆的,阿夜你要吃吗?”绘理把爆米花桶往他的方向递了递。
“嗯。”
凤镜夜斯文地吃了一个,确实松脆,但他并不喜欢。只是想到和绘理共同吃一桶爆米花,于是他又拿了几个。
没一会儿觉得手指因为抓着爆米花有点黏乎乎的,他拿出手帕擦干净,正想给绘理擦一擦,兜里的手机就震动显示收到了消息。
from征十郎
【你来京都了?现在在哪里?】
凤镜夜静了一会儿,没回复。
知道他来京都一定是要找绘理的,还问他在哪儿,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征十郎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