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眼看着要打仗了,也少不了游玩的人。
万朝云想起一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可见,不止商女不知亡国恨,许多豪门公子也无上战场保家卫国之心。
“小心些。”陈谦走在前头,细心的叮嘱身后的万朝云,下了台阶后回身扶她,“这里倒是热闹。”
万朝云扶着他的手下了高高的台阶,来到人流不少的河岸旁,此处是景区店铺和商贩的集中区,河岸两旁排了长长两排的店铺,此时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果然有画师作画呀。”万朝云颇为惊讶,她还以为是吹嘘呢。
听到她的声音,负责拉客的妇人上前行礼,满脸堆着笑道:“姑娘,想必是刚来,可要带位画师随行作画?咱们螭南县呀,好山好水,来了必得作两幅画留做纪念,才不负此行,尤其是咱们女人,平日里出门游玩的机会少。”
话倒是说得不错,愿意带上画师随行的大部分都是贵妇人和有钱人家的闺秀,这个时代,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不容易被允许出门游玩,确实该作画留念。
她仰头看向陈谦,陈谦自己便能给她作画,请了别人,他怕是会不高兴。
不等拒绝,陈谦却先接话了,“请画技最好的。”
“先生放心,我们这儿的画师,都很专业的,价位也都合理,先生,姑娘,请,咱们先去选画师。”妇人得了单生意,眼里的笑意真诚了许多。
万朝云还真好奇哪来那么多画师,立刻便跟了过去,随着妇人来到一家卖画的铺子,上了二楼,“先生,姑娘,先喝茶。”
妇人很麻溜,奉茶后片刻间便招呼来两位画师,画师没有说话,只拱手揖礼,不卑不亢,丝毫不见谄媚,这一点让陈谦很满意。
“先生,姑娘,这位是画师姜宇,这位是画师彭毅,两位画师都师从戊戌商行聋哑人书院,不过二位可以放心,只要不背对着他们二人说话,他们是知晓你们说什么的,并且能交流。”
妇人担心万朝云两人嫌弃画师,对画师道:“给两位贵人问好。”
两人学过唇语,她说完立刻便再次揖礼,“先生,姑娘,请二位尽管吩咐。”
陈谦轻笑,脸上与有荣焉的样子,骄傲极了,不过几年而已,聋哑人书院的人便能自力更生了,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
万朝云闻言倒没骄傲,只是有些惊讶,她多年未管商行的事,都是祖父在管,没想到他能安排得如此合理,看来,祖父很适合执掌商行。
“好说。”她点点头道。
“姑娘,先生,不知您二位看上了哪个?”妇人问。
“都带上吧,随意画,我们要在此处逗留些时日,不知请他们二人需要多少银子?”陈谦怜他们身体有残,不忍做选择,左右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这本是好事,可妇人闻言却皱起眉头,支支吾吾道:“先生,小妇人知晓您不差银子,但我们这里差画师……一行人,只能选一位画师。”
陈谦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罢了,你选吧。”张口便把选择权抛给了万朝云。
万朝云撇撇嘴,她有时候会有选择恐惧症。
妇人见她难以抉择,便继续介绍,“姜宇画孩子最传神,彭毅画女子最动人,姑娘,不如选彭毅?”
“好。”万朝云点头,这在行,确实很重要。
彭毅很年轻,看起来十七八岁模样,见万朝云选他,立刻便揖礼道:“愿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