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也是!你费尽心思跑到孜国,让人囚禁我,不就是想让我死在这里让克里图尼的奸计得逞吗?”
占堆平桑看向莫依朵娜分外冷淡的眼神中充满红色的血丝,发现她早已捏成拳状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的声音不禁也多了几丝颤意,“不是……我根本就没有打算按照师父的要求进行,我本来是想让……”
莫依朵娜的目光盯向突然慌了神的占堆平桑。
“呵!这样说你也想做尔逻的王?”
占堆平桑正要反驳,后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后便陷入了昏迷。
杜文成看了一眼此时强忍着泪水的莫依朵娜,收回手中为数不多的迷针,问向莫怀安,“公子,他们该怎么处置?”
莫怀安转身将若兮打横抱起,留给他们一个背影,“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等他们醒了再审。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中蛊的人!”
“是!”
杜文成大致扫了一眼站在客栈各处原地不动面色乌青的人,心底惊骇中蛊人数之多的同时,看到了低头小声啜泣的莫依朵娜,随后她就像是一朵枯萎、凋谢的花,毫无预兆地向后坠去。
杜文成惊呼道:“公主!”
同时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去接住了满脸泪痕昏过去的莫依朵娜。
“说吧!为什么突然不再杀我们?还有那些被你下蛊的人是怎么回事?”
昨夜,济世堂的大夫还没来得及诊治中蛊的人,他们就已经恢复了正常,通过询问他们全身上下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对于夜里发生的事情也全不知情。
于是未到清晨,他们就赶忙叫醒了占堆平桑。
手脚被绑住蜷在角落里不能动的占堆平桑,倒是显得十分的无所谓,甚至还有一些惬意。
他抬眼瞥向莫怀安,“障眼法而已!我只是用笛声在极短的时间里减慢了他们的流血速度,让他们暂时缺氧。气血不通,也就出现了中毒的症状。”
莫怀安被占堆平桑的眼神盯地极不舒服,再一想若兮昨夜的遭遇。于是气不打一处来,提起占堆平桑的衣领,暴躁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占堆平桑猛然一抖,显然是被莫怀安吓到了。本能地催动身上暗藏的蛊虫,却又在看到莫依朵娜后收回了蛊虫。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转向气色不好的莫依朵娜,担心地问道:“师妹,听说你昨夜昏倒了,现在还好……”
杜文成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公主昨天晚上昏倒了?!”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是他寸步不离悉心照顾了莫依朵娜一整夜,所以占堆平桑又是从何得知莫依朵娜昏倒了。
随着众人投去疑惑的眼神,占堆平桑只是看着同样不语的莫依朵娜,沉默了半晌,他的神色变得温柔。
“师妹,你听我说,我是听师父的话没错,但是我是想假借师父的命令有意让你假死在孜国,这样他就会以为奸计得逞,在你父王面前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我再带你回尔逻,杀他个措手不及!”
莫依朵娜的瞳孔逐渐放大,惊惧之后却陡然一笑,完全没有了当初的灵气。
莫怀安看向一脸讽刺的莫依朵娜,替她说道:“公主是认为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多此一举吧。”
站在一旁眉头深锁的若兮拉了拉莫怀安的衣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