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孙禄寿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她就是个女人,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啊?女人?”孙翠香这回有些相信了,悄悄指了指堂屋那处,“你说的是,她?”
“还能有谁?”孙禄寿恨得咬牙切齿,眸子里喷着又怒又怕的火焰,“我可是亲眼看见她洗澡的……”
“一个女人?”孙翠香还如同在梦里一样,声音缥缈虚无。
“娘,我可是被她害苦了。”孙禄寿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把顾蕊扒皮抽筋,“我这一身的伤,都是她打的。”
“啊?她,一个女人?”孙翠香不敢置信。
“可不就一个女人?”孙禄寿撑起半个身子,把那日发生的事情跟孙翠香说了,末了,又狠狠道,“我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能轻饶过她。”
孙翠香又是心疼又是恨,低头想了半日,忽然抚掌笑道,“儿啊,娘有个主意,你且听听。”
“娘有什么主意快说说,”孙禄寿迫不及待,他娘一向点子多,说不定想出什么好的主意了。
“先前咱们还怕那个姓陆的王八羔子,”孙翠香舔了舔厚厚的嘴唇,见儿子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看,继续说下去,“如今姓陆的跑得没了踪影,这一家子就剩下老弱病残了,咱还怕她什么?”
“可,我那天都被她打成那样了!”孙禄寿一提这事儿还心有余悸,“那女人那么凶悍,怎么能不怕?”
“那是你事先没防备,让她占了先机。”孙翠香自觉一语道破先机,得意地挑了挑两道扫帚眉,“要论单打独斗,她怕是连娘都不是对手。”
孙禄寿想想她娘说得在理,就松了口气,“娘,你说,咱们要怎么收拾她?”
“呵呵,收拾她?她如今要人有人要银子有银子,还怎么收拾?”孙翠香神秘一笑,对上儿子那不解的双眼。
“娘,你不是说有主意吗?怎么又,不收拾她了?”
“收拾,怎能不收拾?”孙翠香拍拍儿子的手背,以示安慰,“只是要换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孙禄寿有些糊涂了。
“她不是个女人吗?你不是看了她的身子吗?”
孙禄寿被孙翠香的话给绕晕了,“娘,我,我也就看了个背影,还没看清楚……”
“管她清没清楚,”孙翠香一挥肥胖的手,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只要是个女的就行了。”
“娘啊,你倒是快点说主意啊。”孙禄寿急了,看不得孙翠香卖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