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我们夫妻带着媒婆上门,给我们家六弟提亲。”
“好好好,先喝杯茶润润吧。”顾仲书满面笑容地招呼着陈掌柜的夫妇和媒婆,又道,“我不良于行,恕我不恭了。”
陈掌柜的夫妇又是一阵寒暄,那媒婆见两家意思都到了,于是陪笑道,“看来我这喜酒定是要吃了,男方的家世、人品我也不多说了,咱们两家直接定个下定的日子吧?”
“爽快,真是爽快!”陈掌柜的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顾仲书问,“您老觉着如何?”
“就是急了些,”顾仲书没有料到陈家这么心急,为顾蕊高兴的同时,又忧虑起来,“这么紧的日子,能预备好吗?”
“老先生别顾虑,有什么需要的都是我们男方操办了,只恳请老先生一样,放心把女儿嫁过来就是!”
陈掌柜的一席话又惹来顾仲书一阵大笑!
他今天高兴极了,跟喝醉了酒一样,从未有过的心情!
顾蕊在隔壁屋里听着堂屋里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就知道她爹对陈家很满意。
其实说起来,陈老六和陈家,配她这样的姑娘家,还真是一点儿刺都挑不出来,只是奇怪的是,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害羞,只是心底好似空落落的,不安地厉害。
她也说不上来为何,要说为着陆凌风吧,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撞出什么火花来,她对他,也没有难分难解的。就是他后来不告而别,她也不过是心里不痛快了几日,也就过去了。
只是她还是不快,一想起自己将来很可能要嫁给陈老六,心底莫名就有一股子抗拒。
送走陈家的人,顾仲书就忙活开了,叫咏梅翻箱子倒柜子,找出顾蕊生母留给她的嫁妆,把顾蕊叫到堂屋,亲自交给她。
“**嫁妆就剩这两样了,”顾仲书指指炕桌上一个红木雕花的小小匣子,“你收着吧,等出嫁时带到婆家,算是爹娘给你的嫁妆了。”
顾蕊也没推辞,接了过去。
不管如何,都是生母的一片心意啊。
咏梅又絮絮叨叨祝嘱咐,“瞧着陈家怕不要年底就要人了,我要赶着给姑娘做出嫁衣来,余下的帐幔被褥就没功夫做了,这可怎么办?”
“我叫大生嫂子带几个人过来帮忙好了。”顾蕊压根没拿这当个事,提议道。
“好,好好,就这么办!”咏梅满脸笑容地看着顾蕊,“姑娘,你就算不做这些大件的,要出嫁了,绣条帕子,做双鞋子还是使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