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蕊特地去找了一趟杨员外,借了这么个地方,也免得叫幕后的人找到她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两个人中了她的蟾酥针,这会子被塞进麻袋,跟死猪一样被提到别院空旷的后院里。顾蕊带着兜帽,端坐在后院正中,看着甲乙丙丁四个人解开麻袋,把那两个黑衣人给倒出来。
拔了蟾酥针,两个黑衣人慢慢清醒过来,见到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两人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两人显然也是见过世面的,并不惊慌,只是冷冷地看着顾蕊问,“你是何人?为何把我们带到这里?”
顾蕊抬抬手,她还不屑于跟两个臭男人在这里辩驳,就由甲乙丙丁代劳吧。
“我先问你,为何在路上设伏?背后何人指使?”侍卫甲慢条斯理地问着。
一听这问话,顾蕊就暗赞不带丝毫感情,但却透着一股子威严,比县太爷似乎更有威慑力,看来这个护院不一般啊。
将来她可得好好用用这些护院!
两个黑衣人显然早就知道遇到这种问题该怎么做,就听其中一个冷哼了一声,“这位仁兄,你这话问得不妥吧?我们不过是在树林里狩猎,怎么就设伏了?我们跟你们素昧平生,为何要埋伏你们?至于你说的什么指使,就更好笑了。”
他拉拉杂杂地还要说下去,却被侍卫甲一口截住,也不啰嗦,继续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的马车会在那时经过密林?谁告诉你的?”
顾蕊忍不住要竖大拇指,这问话,太有水平了。不会被这两个黑衣人牵着鼻子走,一直按照自己的思路来,显然是经历过问案的。
她有些捉摸不透为何一个商户家的护院有这样的本事,是这商户家大业大,专门延请了这样的护院,还是这护院天生有能耐?
侍卫甲的话刚落,就见那两个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显然也不敢相信一个普普通通的随从会有这么高这么有技巧的问话水平。
“我们,我们,”一个黑衣人结结巴巴刚要搭话,却被另一个拿胳膊肘子拐了拐,他赶紧反应过来,梗着脖子大喊,“你们是谁?我们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显然也是个心理素质强的。
顾蕊来了兴致,她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针锋相对的审问呢,可得听好了,多学习学习。
“你们目的何在,背后何人指使?”侍卫甲依然沉着脸,不紧不慢地问,似乎这两个人答与不答都没什么关系。
两个黑衣人好似被逼急了,对视了眼,索性不吭声了。
顾蕊冷冷地望着这俩人,这是想玩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一套吗?
她饶有兴致地瞥了眼几个护院,看看接下来他们还有什么招数。
侍卫甲见状,就对侍卫乙使了个眼色,就见侍卫乙走上前去,两只手掰得咔吧咔吧响,人家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上手,对着一个黑衣人的胳膊一扭,清晰可闻的骨头脆响,那黑衣人惨叫得杀猪一样。
一条胳膊卸掉,人家又去捞另一条胳膊,又是一阵骨头响,另一条胳膊也给卸掉了。这个黑衣人瘫在地上,面色惨白惨白,**一样,再也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扬了。
“你们目的何在,背后指使何人?”侍卫甲不疾不徐的问话恰到好处地响起,已经被侍卫乙摁在地上的另一个黑衣人浑身抖得筛糠一样,哆哆嗦嗦地尿了一裤子。
侍卫甲本来还板着个脸跟个阴曹判官一样,此刻却忽然殷勤地拿手在顾蕊面前扇着,陪笑道,“姑娘,味儿有些冲,您忍耐些。”
顾蕊险些笑出来,这护院,贼有眼色啊。能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