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个字他拖长了,颇有些震慑的意味。
顺天府尹立马就坐下了,面色蜡黄地看着一堂的人,稳稳心神,才道,“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谁能给出新的证据?”
顾蕊忙道,“这人是先**而亡,还是后**而死,仵作应该看得出来。”
仵作面色铁青,“你这姑娘什么意思?污蔑小老儿徇私吗?”
“不敢不敢,您先别急,听我说,”顾蕊含笑走近他,对着他嘀咕了一句,那仵作就面色大变,匆匆瞥一眼那尸体,又跑上前跟顺天府尹耳语了两句,就见顺天府尹也愣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招手叫过几个衙役来,众人都瞪大眼看着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顾蕊清楚,这位大老爷已经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
下一刻,四个压抑拿了一大块白布,把那尸身给围起来,顺天府尹和仵作以及大夫都进去,隔着那块白布弯下身来,似乎在给那尸身脱衣服。
尸身的家属忽然慌张了,忙喊着往里头跑,“大老爷啊,人都**,还要让他受辱吗?”
里头没人吭声,那家属闯进去,忽然“啊”地大叫一声又跑出来了。
顾蕊看得发笑,若真是夫妻,这女人怎么会跑出来?没必要吧?
不多时,顺天府尹和仵作等人走出来,个个面色严肃,几个人交头接耳,似乎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顺天府尹竟亲自走到顾蕊面前,含笑道,“姑娘,真相大白,你可以回家了。”
“那就多谢老爷了。”顾蕊忙蹲身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万宝斋的掌柜的急了,忙问,“青天大老爷,顾姑娘的药没事,那小民是不是也没事了?”
顺天府尹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也没事了,可以回去了。”
万宝斋的掌柜的忙磕了几个响头,千恩万谢地退出去了。
他追上顾蕊,来不及问,“顾姑娘,您方才跟那仵作说了什么,怎么这案子就结了?”
顾蕊回头,笑看着这位精明能干的掌柜的,“没什么,我不过是让他叫人看看尸身的肛门有没有红肿而已。”
肛门?
万宝斋的掌柜的面色精彩地望着顾蕊,是他听错了,还是这位姑娘说错了?天,她可是一个姑娘家啊,当着他一个大男人的面,不,几个大男人的面,敢说这个字眼?
他再看向顾蕊身边那两个护院,却见那两个大小伙子眼观鼻鼻观心,只管低着头走路,似乎没听到顾蕊的话一样。
他又看看顾蕊,见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深深地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顾蕊走出顺天府衙门,回头跟万宝斋的掌柜的告辞,“事情完结了,就此别过了。”
万宝斋的掌柜的忙还了一礼,欲待要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眼睁睁地看着顾蕊登车而去。
宋管事的在大门口接着掌柜的,连声抱怨着,“东家,您怎么也不跟顾姑娘说一声,叫她再多制作几味药?”
万宝斋的掌柜的苦笑,“我怎么跟她张嘴啊?”这姑娘,连那玩意儿都说出来了,他再问一句,说不定还有惊天动地的话等着他呢,他这颗今天饱受摧残的**可是受不了的。
宋管事的却不理解,纳闷道,“这怎么就不能张嘴啊?”
万宝斋的掌柜的却没心情理会他,径自上了马车,掉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