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搜索着脑中恭维的词儿,可能是平时用的少,不过是才说了两个,就词穷了,她只得作罢。
皇太后见自己儿子病有了起色,十分高兴,就留顾蕊在她寝宫里坐着喝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顾蕊一些家长里短。
顾蕊也没敢说自己的家世,更没敢提梁王殿下把她爹给软禁了。她只是大略说了几句,太后也没有深究。
谁知道这位太后是个什么性子,能不能成事?
在没有摸清楚之前,她是万万不能铤而走险的,不然,她跟她爹顾仲书说不定都活不了了。
顾蕊心想还是得把皇上的病治好再说,皇太后一高兴,说不定就帮她了呢。要是把梁王的秘密泄露给她,事情不成,她就活不成了。
在宫中,她始终战战兢兢的,梁王倒也没来催,想来也不急在一时。太急了,反而叫人起疑。
顾蕊正好趁这个机会有了喘息之机,不过几日,就把小皇帝的尿床毛病给治地七七八八了。
梁王那边坐不住了,他借口探视小皇帝的机会,找到顾蕊,有些烦躁地问她,“不是让你只治病吗?你倒是能耐啊,才几天功夫皇上又活蹦乱跳了?”
顾蕊把这几日想出来的对策抛了出去,“王爷,皇上的病情若是没有起色,太后对我怎能放下心来,岂不不利于之后的行事?”
“哦?这么说,你还有理了?”梁王殿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顾蕊,不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一样。
顾蕊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王爷的话,您之前交代过不能操之过急的,所以小民才想出这个点子。若是您觉得不成,那小民这就配毒药去。”
“你敢?”梁王显然也没料到顾蕊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气消了一大半,却还是瞪着顾蕊,压低嗓门道,“本王不是跟你说过吗?不能用毒药,要是能用毒药,还找你来做什么?”
顾蕊暗喜,还好,这个激将法成功了。她面上却装作甚是委屈的样儿,撅着嘴嘟囔着,“那你还催什么催?就不能多等几天?”
梁王殿下瞟她一下,颇有些有气没处撒的无力感,“谁催了?还不是你把皇帝的身子调理好了,我瞅着不是个事儿。”
顾蕊赶忙解释,“这样才令人信服啊。好歹也是你把我带进宫的,若是皇上这几日就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大臣们岂不生疑?到时候殿下你麻烦可就多了。”
这皇位也没那么容易说坐就坐了的,毕竟,朝堂上还有那么多双眼睛望着。要是梁王亲自请来的大夫治死了皇上,梁王又能撇得清吗?
梁王也是刚才心急了些,如今被顾蕊一点拨,也觉得自己太过毛躁了。
“欲要成大事,自然要有足够的耐心的。”顾蕊察言观色,适时把梁王给糊弄过去。
好不容易送走了梁王这尊大佛,顾蕊才喘出一口气来。
头一次好糊弄,往后该怎么办?
正愁着,可巧到了晚间,皇太后又匆匆地叫人来找她,说是小皇帝这会子嗓子又哑了。
问起来,说是小皇帝平日里一直用药,太医嘱饮食需清淡,好不容易这些日子,用了顾蕊开的金樱子膏好得差不多了,就嘴巴馋起来,嚷嚷着要吃肉。
结果太后见御膳房晚上做了炙羊肉,虽然有肉,但少油少盐的也算清淡,就给他用了。结果没多久,他就咽喉痛,说话声音沙哑,连米粥都喝不下去了。
太后吓得不轻,赶紧叫来顾蕊。
顾蕊来到太后的寝宫,见小皇帝床边还跪着两个御医,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