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让本来有些微凉的胃里暖暖的,顾妤刚要点头,那很久没有出现过的疼痛感又迅速袭来。
起初只是宛如针扎一般,接着那痛意越来越明显。
顾妤差点疼出鹅叫,还是握紧手掌才勉强没有现出原型。
阿细见顾妤忽然白了面色,有些奇怪:“太后,您怎么了?”
顾妤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眼前一阵模糊,倒在了榻边。
阿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扶起顾妤叫了几声,见她双眼紧闭着,丝毫没有反应,眼泪几乎都要下来。
阿细好歹还记得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她小心将顾妤扶到榻上,心中虽然没有主意,但也知道连忙起身去找王爷。
谢枭正在侧面帐篷里商讨攻打京城的事宜,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有些不安。
“王爷?”幕僚见他走神,不由顿了顿。
谢枭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无事,继续吧。”
他指尖顿了顿,转眸看向地图,刚要开口,就见大帐突然被人闯进来,顾妤身边的那个宫女面色惨白,甚至来不及行礼就匆忙道:“王爷请随奴婢去看看吧,太后出事了!”
她语气焦急,像是刚刚赶来。
谢枭心中微顿,那丝不安化成了实质。他放下手中东西,在幕僚开口前淡淡道:“今日议会且先暂停,大家先回去吧。”
幕僚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边副将拉住,只能将话咽了下去。
直到谢枭离开后,才叹了口气道:“王爷本是有经世大才之人,这几日竟也被那太后迷惑成这样。”
一旁的人也摇了摇头,副将却看了眼谢枭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
谢枭没有理会众人是怎么想的,只是在听闻阿细的话后,就立马赶到了帐篷。
他一进门就看见了榻上双目紧闭的人,不由皱了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
阿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谢枭闻言抿唇拿起桌上还剩的茶水闻了闻,转身向跟来的侍卫道:“去请大夫来。”
顾妤始终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只安静地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直到这时,谢枭才庆幸当时顾虑到她身体的缘故,带了府中大夫过来。
那人很快就被带到,阿细也在帐中等着,心里焦急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那大夫起身看了他面色一眼,忽然跪在了地上开口:“王爷,请恕老朽无能。只查探出太后这是中.毒.了。”
“中.毒.?”阿细心中一惊:“可是这花茶的问题?”
她将花茶递过去,太医嗅了嗅,微微摇头:“花茶中并无问题。老朽刚才诊脉发现,太后中.毒.已有半年之久,那.毒.想必是日日下在饭食中的,之前有人拿药物压制,才没有叫人看出端倪来,现在没有了那种药物,太后.毒.性便再也压抑不住。这才会吐血晕倒。”
他这样说,叫阿细瞬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后退了一步。
被谢枭沉戾目光看着,她咬牙开口道:“太后有段时间的膳食是被陛下掌控的,会不会是那时?”
她心中微沉,虽然这样说着,但几乎已经认定,不由露出些愤恨来。
谢枭指节握的发白,在听见太医的话后沉声问:“这.毒.可能解除?”
他了解这个游医,在他这样说时,几乎可以断定这.毒.已经无解了,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问。
果然见那大夫沉默了下来。
这样的举动已经叫谢枭心中清楚,他眼底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