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刘秀儿嘟起嘴巴,叹息一声。
“看到嫂嫂这样照顾兄长,我其实不担心,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兄长的病要紧不,我看又是抗炎,又是活血化瘀疏肝理气的药剂,我怎么心里有些没底?”
周恒抬手敲了秀儿额头一下,声音不小,秀儿直接瞪眼了。
周恒一把扯住秀儿,瞪的眼比秀儿还大。
“瞪什么眼瞪眼,打你都是轻的,你的医术也是我传授的,我亲自诊治好施针,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对你哥的身体没信心?”
周恒一顿嚷嚷,秀儿反倒放松了一些,朝着周恒眯起眼笑了笑。
“关心则乱,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真的怕兄长有事儿,当时我脖子上长瘤子的时候,都没有现在害怕,就是那种不受掌控的恐惧,很担心。”
笑着笑着,秀儿的眼泪流了下来,周恒突然心里一疼,一把将人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后背。
“傻丫头,一切都会好的,有我在无论是刘大哥的身体,还是通州的建设,我都尽己所能去帮助他,这样总行了吧?”
秀儿擦去眼角的泪痕,直起身子,似乎对刚刚暧昧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赶紧退后一步,抬眸看向周恒。
“别的倒是好说,这修路可是大工程,如若银子不够,投资没有这么多可怎么办?难道都你担着?”
周恒笑了,“其实说实话,我最不担心的就是这个,如若没有一个人投资,那么这银子我就全出了。
但前提是,道路两边的地皮我都买下,是开设新型车胎修理厂,还是车辆保养站,或者是医馆商铺,这些都是我的。”
秀儿想了一下,随即更加担心起来。
“这个说说还行,这要是都自己建设需要多少银子,不行这怎么可能?”
周恒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仰起头,毕竟很多细节不能跟秀儿说,多一个人知晓就多一分危险,毕竟朱筠墨都不知道那些金子的存在。
“银子北山有,开银号都够,别说干这个!”
秀儿微微蹙眉看向周恒,北山和回春堂有钱她知道,不过再有钱这也是动辄几十万的银子,不是开铺子买地皮,修建三条路,如若按照北山修路的标准,那是超级烧钱的。
“我知道这半年多赚了不少银子,不过这是修路,我看过兄长的那份预算单子,需要几十万银子啊,之前又是建设新作坊,又是大同救援,又是投入福建的橡胶园,哪儿有那么多银子啊?”
周恒知道秀儿担心,赶紧将她拽到一侧,低声在秀儿耳边说道:
“这里不方便,不能跟你详细说,不过你放心银子或许没有那么多,但是我有金子,别说是修路,就是建一座通州都够。”
秀儿一脸惊诧,看看周恒见他脸上没有玩笑的样子,瞥了一眼刘仁礼和冯玉蝉的方向,她知道在这里追问不方便,因此没再多说。
周恒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好笑,这丫头憋着心事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安顿好了刘仁礼,周恒和秀儿没有在这里多停留,直接回了客栈,还没进去就看到很多人都围观在外面,不用说都是来打听刘仁礼病情的。
几十年了,能遇到一个真正好的知州,百姓心里最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的担心是最真实的。
见到周恒和秀儿过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冲了过来,将周恒和秀儿围在中间,庞七在客栈里面看到,赶紧悄无声息地凑到二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