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来坐定,餐桌摆在刘仁礼不远处,周恒叫小六子和王平也跟着一起坐下。
“坐下吧,回春堂没那么多规矩,大家都累了,赶紧吃,正好我有事儿问你们二人。”
刘仁礼拽着冯玉蝉,一顿软磨硬泡,算是被勉强同意起来坐着轮椅凑过来,也想听一听热闹。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听着人不少,是什么人受伤?”
周恒想了一下说道:“说是太子妃的九弟,叫张景瑞,他父亲是张炬勉。”
刘仁礼眯起眼,想了一下突然恍悟道:
“张炬勉是内阁大学士张中堂,为人谦和非常低调,自我读书以来一直当做目标的人,张中堂曾经是我参加秋闱那年的主考官。”
周恒愣了愣,如若说张中堂他自然知道,可一上来小六子就报太子妃的九弟,张炬勉还自称是名字,这让人一下子没搞明白,顿时脸上有些尴尬。
“这我直接收银子好吗?”
秀儿噗嗤一下笑了起来,白了周恒一眼。
“你脑子都想的什么?银子收都收了,再说也不是直接给你的,估计就怕你知晓身份不肯收银子,所以才留给张安康的,别多想了吃东西。”
周恒眨眨眼,回味了一下秀儿的话,突然觉得非常有道理。
“说的对,没想到张中堂如此宅心仁厚,我们好好治疗张景瑞比什么都强。
对了小六子,刚刚张景瑞说他陪友人去的赌坊,我听着怎么感觉如此怪异,到底是跟谁去的?
怎么所有事儿,似乎都有这个友人的影子?如若不是那个友人张罗去赌坊,也没有跟徐瑾焕对赌,后面的事儿也不会发生了!”
未等小六子回答,刘仁礼已经伸手拦住周恒的动作,这几天的修养,刘仁礼虽然还是那样黑,不过养的不错,巩膜的黄已经退去大半。
“先从前面说,什么徐瑾焕,什么赌坊,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儿?”
周恒看看秀儿,见她一直吃东西,压根没想多说话,赶紧给刘仁礼讲解了一番张景瑞说的过程。
小六子这才接着说道:
“路上我问过,他叫那人天峰兄,后来追问全名叫闻天峰,有一阵昏迷了,就没说全,不知道是哪一家的。”
周恒顿住,秀儿看向周恒,这样的愣神,不用说周恒是想到闻尚书一家了,毕竟这个闻姓在京城不多见,能跟张中堂的儿子有所交集,似乎也就是这个闻家。
“难道是闻尚书家?”
周恒蹙眉摇头,“不知道。”
刘仁礼在一旁也不断摇着头,想了一遍,拍拍周恒的肩膀。
“别庸人自扰,明日问问张中堂就好,不过确实像你所说,这个友人出现的时机,似乎太巧合了,几个时间点,似乎因为他改变,如若没去,如若早些离开,或者之后不扑救,这后续的事儿都不会发生。”
周恒点点头,放下心中的疑惑,其实他想到的更多,之前庞霄让苏晓晓过来处理后续一趟,随后这个庞霄跟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踪迹。
而闻家最近低调的过了头,闻尚书就是太子党羽中摇旗呐喊的角色,他儿子跟太子妃的弟弟多游走的也说得过去,不过怎么想都有些怪,而周恒也不知道哪儿怪。
“算了,不多想赶紧休息,稍后王平和小六子守夜,今晚张景瑞不会醒,不过要随时观察体温看着输液,两天内的时间肿胀最明显,随时观察引流情况,有问题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