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笑着摆摆手,站起身说道:
“医者本分而已,手术的时候为了分散张公子的注意力,跟他聊了一下受伤的过程,我只是觉得一切过于巧合,至于该怎么做,一切张中堂自行定夺,但知晓还是要告知一下,好了我也该去给刘大人诊治不做打扰。”
说完周恒站起身,超张炬勉微微颔首,随即出了花厅。
张炬勉此时心乱了,起身顿了顿也出了花厅,直接回到给他们准备的客房,其他的张家人都围了上来。
“三哥,难道忠远伯交代了什么我们不知晓的病情?”
这句话瞬间让众人紧张起来,毕竟刚刚看到张景瑞,这小子的状态比昨天不是好了一点儿,手指还能动,至少说明手没有废掉。
张炬勉叹息一声,将刚才周恒的话,原方不动说了一遍。
一个个听了都非常震惊,张炬勉看向自己的侄子,他是今晨才赶到通州的,京城的事儿就他最清楚。
“景祥你过来的最晚,你可打听清楚,景瑞受伤的经过如何?”
张景祥赶紧朝着张炬勉施礼。
“三叔昨夜我去赌坊仔细打听过,确实是闻天峰带着景瑞去的,似乎是去送欠款,至于后面的经过,就如忠远伯所说的,这一切确实过于巧合了。”
张炬勉眯起眼,“闻天峰?可是闻昌晋的三子?”
张景祥点点头,“是,就是闻尚书的三子,他们今年都准备一起参加秋闱。”
张炬勉沉默了,张家虽然不愿意多说其他,不过当时皇帝赐婚,他长女嫁给太子,而闻昌晋是太子党羽的最有利支持者,由此张家闻家关系非常微妙。
但今天这个事儿,还是让人不得不多想,周恒和朱筠墨关系昭然若揭,他们跟闻家的关系更是水火不容,最初张炬勉也担心周恒故意为之,现在想想看来自己小人之心了。
“景祥你辛苦一趟,回京城将此事查明,相关人证留下口述证词,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脸上都是紧张的神色,一个年长的男子蹙眉看向张炬勉。
“三弟,此事你要想好啊!即便真的是闻家出手,以你现在的立场,如若跟闻家撕破脸对谁都不好,太子那里不但没法交代,三皇子和五皇子岂不是有了可乘之机?”
张炬勉眯起眼,思虑了片刻叹息一声,再度张开眼,眼神中没了刚才的迷茫,看向自己的兄长还有众人。
“我张炬勉只是大梁的臣子,效忠的只能是陛下一人,当年的婚事也是陛下的指婚,并非我等选择,我想要知道的只是事情的真想,如若真的是闻家在背后操控,即便告到御前,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转瞬过了六日。
张景瑞举着包裹木板的手臂,在小六子的搀扶下走到院子里面,院中一角有个凉亭,冯玉蝉一边给刘仁礼扇扇子,一边强制喂他吃着什么。
看到有吃食,张景瑞眼睛一亮,顿时加快了脚步,躺了这些天,虽然腿上没受伤可总是感觉软绵绵的,几步就有些打晃,小六子不断吆喝着。
“张公子你慢点,我们公子说了你这个锻炼要循序渐进,慢点慢点”
张景瑞仿佛没听到,晃悠着身子,右手托举着受伤的左臂,快速来到亭子,朝着刘仁礼和冯玉蝉赶紧施礼。
“景瑞见过刘大人,见过冯小姐!远远就闻到了香味,不知道冯小姐今儿这是做了什么美食?”
冯玉蝉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永远都是这样,这几日但凡冯玉蝉弄点儿好吃的,这边没吃上几口,这个张景瑞早就顺着味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