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礼有些急了,跟着站起来摊开双手。
“我怎么会如此做,做这些我怎么可能有利可图,这些人岂不是无辜攀咬?”
周恒看看刘仁礼叹息一声,这人啥都好,就心眼真的有点儿不多,一根筋不转弯。
“你如何想不重要,你本来就在风口浪尖上,能得到皇帝的准许,不受各种制度制约,自行管理通州建设通州,这就是最大的错。
你好了别人指责挑毛病,不是问题也是问题,你不好会出来骂,既然两头都要挨骂那就要做到尽可能的完美,所以必须让乡绅参与,只有人多了,才会堵住悠悠之口。”
刘仁礼沉默了,没想到这事儿如此复杂,不过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就像张辅龄一样,朝中混迹多年,官位很高,但是真正能走动的人并不多,毕竟没人喜欢跟这样的木头交往。
看着刘仁礼如此垂头丧气,周恒有些不忍。
刘仁礼就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人,他很正直很有想法,执行力也非常好,只是不善于朝堂之间的尔虞我诈,如若能得到皇帝认可还好,得不到真的就容易遭到排挤。
毕竟常人的眼中,只能看到别人比不过自己,但凡看到比自己优秀的人,都想要抨击一番。
就像过年,遇到那些亲戚一样,你工作好学历好,他们比不过就要比别的,什么这么大年纪没结婚,先成家后利用之类的言辞,周恒从来都是听听而已。
正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这院子都知道他们在谈事儿,应该没人过来,周恒一蹙眉和刘仁礼一同侧头看过去。
来人是张安康,脚步非常急,一手按着帽子,快步飞奔而来,刚抬头,这人已经到了眼前,周恒刚要开口,张安康赶紧快速施礼说道:
“公子,刘大人,方公公来了,问了刘大人在哪儿要过来宣旨,我刚刚在角门看到先过来报个信儿,带了很多禁军,都在府衙外面围着!要不您二位躲躲?”
周恒呛咳了两声,一时间也有些惊诧,关键这阵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人来就来了,带着这么多禁军还将府衙围上,难道
想着看向刘仁礼,刘仁礼脸上更是茫然之色,周恒摇摇头这时候做什么都来不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躲不是好办法。
“不用躲,你去引着方公公过来吧,就说张大人不便行动!”
张安康赶紧点头,擦了一把汗,赶紧朝外跑,周恒扯着刘仁礼的手臂,示意他坐下,刘仁礼倒是听话,直接顺着周恒的力道坐在椅子上。
周恒想了想,展开那一卷银针,扑在石桌上,抬手搭在刘仁礼的手腕,刘仁礼这两天装病也算是蛮有心得,赶紧仰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
就在此时,角门的方向再度传来脚步声,声音很轻不疾不徐,周恒背对这那面,唇角一扬,看来不是什么坏事,如若是抓人直接上来了,还如此谨慎?
如此判断让周恒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拍拍刘仁礼的手臂。
“刘大哥恢复的不错,看来还是冯小姐照顾的周全。”
刘仁礼一惊,没想到周恒这个时候提冯玉蝉,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接。
此时,方纪忠的声音已经响起。
“哈哈,咱家要打扰周伯爷给刘大人诊治了!”
说着,人已经走到凉亭,微微颔首并未施礼,手中举着一个明晃晃的卷轴。
周恒脸上略带惊讶,赶紧扶着刘仁礼站起身。
“方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