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八此时已经醒了,惨白的脸色一点儿血色没有,身上的各处都有管子。
张辅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还能活下来,这都是周恒救治得力,朝着庞八点点头说道。
“别急慢慢说。”
庞八点头,一张口嘴巴里面的人参味道直冲鼻子。
“我被刺伤......落入水中的过程中,其中一个黑衣......衣人,朝着我这个方向,似乎是丢......丢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张开手的时候,看到他掌心有道疤......非常特别的一道疤!”
说到这里,张辅龄瞬间瞪大了眼睛,凑到庞八面前,显然他也想到了什么,盯着庞八问道:
“什么样的疤痕?”
“烧伤.....不过是割伤后的烧伤,深可见骨,掌心连纹路都没有,全部凹陷进去的伤......”
张辅龄回身看向周恒,周恒早就凑过来,这个时候要说透彻,毕竟不能天天见,别有什么疏漏,虽然是怀疑,但可以跟张辅龄说。
“我听说后,去找了之前周易安绘制的那张画,给庞八辨认过。”
说着画已经举到张辅龄面前,张辅龄岂能不知道周恒的意思,他看向庞八。
“你说的伤疤,跟这个画很像吗?”
庞八点点头,“比这个还要重一些,那人的掌骨能看到,可惜别的我都没有看清。”
张辅龄站起身,朝着庞八点点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你好好休养,这信息相当重要,能保住性命,就是对世子最大的安慰,不然他会愧疚的,伯爷我们找个地方详谈一下可否?”
周恒点点头,起身引着张辅龄回到办公室,周易安在张辅龄的示意下,暂且留在病房。
周恒关上门,张辅龄赶紧说道:
“既然让人找我过来,你是不是猜到一些实情?”
张辅龄的话,说得还算婉转,周恒笑了一下,跟张辅龄如若藏私,完全没必要,只要不招惹厂卫就好,因此没有躲避张辅龄的目光,周恒抬眼看过去。
“陛下对外公布的时候,我猜到了,北山的所有事儿就是金乌教所为,今天给庞八手术的时候,听秀儿说,来的路上庞八迷迷糊糊说什么,刺客手上有一道疤。
我下意识就想到操控孟孝友的黑衣人了,然后在办公室找到当时周易安绘制的那幅画,这才派人去请张大人过来,也不知我的想法是否对,就是想让您印证一下。”
张辅龄点点头,刚刚他听到庞八的说辞,和周恒的反映一样,一下子想到去年的赈灾的案子。
“如若真的是一批人,这些人能操控官员,能敛财,这就解释了为何当时那么多人参与贪墨,抄家追缴的时候却追不回赃款,看来这些人也只是顶着贪墨的名声,钱财早已被转移。”
周恒眨眨眼,其实他是真的不理解,如若真的是金乌教的人敛财,那么枯井下面怎么没有人动?
要知道分两批运出来的黄金,数量非常庞大,现在他们都分批次熔炼成金砖了,这些金砖可不是市面上那些杂质含量极高的赤金,纯度极高,如若换算成那些赤金,这些东西投资通州是够了。
也就是说,金乌教的人,在传承的过程中一定出现了问题,类似篡权或者继承人变化之类,之前掌权的人死于非命,并未将所有秘密说出来,这才让周恒钻了空子。
不过这样的事儿要怎么跟张辅龄说呢,一时间周恒还真的有些不知从何开口,想到闻昌晋,周恒抬起头。
“今日,张大人既然来了,那我就跟您说说我自己的看法,当然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