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朱孝昶聊天的小子一翻白眼,侧眸看向说话的人。
“大夫?你见过哪个大夫成了伯爷的?救了太后,还有淑贵妃,别的就不用说了,这些都不算什么,你可听说过桃花扇和西游记,还有风靡京城的诗集,可都是出自这位忠远伯之手啊!”
后面的人不断吸气,这小子接着说道:
“听说那诗集上的诗作,其中有十首,是忠远伯在参加太子府宴请的时候,临时起意写的,每一首都脍炙人口,可以说是千古留存的诗作,我想至少我们该庆幸,忠远伯如若参加科举,更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
这句话说完,众人不断点头,朱孝昶脸色更黑了,身侧滔滔不绝那小子,已经抛下众人,大步流星朝着周恒跑去。
他这次落榜了,不过他一点儿都不难过,毕竟年纪尚轻,如此一个结识周恒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再者想到周恒和朱孝昶的关系,也想避开朱孝昶,免得殃及池鱼。
见那小子朝前跑,后面很多人跟着涌过去,呼啦啦一众直接将周恒的马车围在中间。
薛老大脸上的笑意赶紧收起来,一伸手马车侧面捆着的一根棍子直接抄了起来,一脸戒备地看向众人。
周恒一脸懵,地上的二人早已起来,见到他们这样上来,一个个也有些哆嗦。
毕竟他们就四个,这乌压压一堆,少说一百多号,薛老大再能打,如若这些人一起扑上来也够呛。
那小子整理了衣衫,赶紧走到周恒近前,躬身施礼,并且掏出一张类似帖子的东西递给薛铭宇,毕竟他距离这小子最近,薛铭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沈从文。
赶紧将东西交给周恒,那小子说道:
“举子沈从文,见过忠远伯,家父是永昌伯沈琮林,一直仰慕忠远伯的诗作,今日听闻您的弟子考取一甲前两名,真的是羡慕不已,从文有个不情之请,想要拜伯爷为师,不知可否?”
周恒一怔,眨眨眼顿时反应过来,这些人不是过来闹事儿的,而是想要跟着拜师?
说完沈从文已经跪倒,规规矩矩地等着周恒的回信,周恒有些紧张,朝着沈从文挥手,这要是收徒,至少要好好教育,总不能像铭宇这样散养,那样也达不到这个效果。
“沈公子你先起来说话。”
沈从文没有强求,这玩意也要看缘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旁。
张景瑞一只手吊在脖子上,一看就是伤没好,他的事儿满京城的人,没人不知道,如若说张景瑞和忠远伯有交集,也就是救治后这一个月,一个月能让一个落榜之人直接中了探花郎?
这是什么手段?
周恒笑了一下,“刚刚你们谈论的内容,我听到了,周某就是一个大夫,也没妄想着做什么当人师尊的事儿,各位还是请回吧!”
这番话一说,一众人不干了,不收徒可是张景瑞和薛铭宇站在这里呢,这俩能收,为什么不能多收几个?
呼啦一下,包围圈缩小了一些,毕竟看着周恒也没什么脾气,这些人也胆大起来,谁不想一举夺魁,成为下一次殿试的一甲,这个诱惑力太大了。
薛老大一看不好,赶紧抓着周恒的腰带,将人直接举上马车的车辕。
周恒一看这些学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毕竟乌压压的根本看不到出去的路。
“行了安静一下,你们这样涌过来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他们二人也不是周某单独教授的。
如若你们感兴趣,冬季可以去北山,那里会新建北山皇家学院,对算学、诗文、策论还有一些其他的学科,进行统一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