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礼笑了,通州今年不会有饿死的人了,这一切都是周恒带来的,如若那几条路修通,周边的商铺作坊都建好,通州城岂不是比原来要大许多?
即便是想一想,刘仁礼都有些激动,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
运河码头旁边,一架豪华的马车上。
周恒啃完瓜,简单擦拭了双手,这才接过湿帕子清理了一番,朱筠墨闷头吃着,薛老大早已站在车厢外面,跟着庞八说着什么。
朱筠墨嘴巴里面,塞了一下子瓜肉,也不耽误他说话。
“你为啥让庞七和霄伯都留在回春堂分号啊,那里面还没布置妥当,也没有什么患者,就是回春堂的人,这有啥要保护的?”
周恒眉头微蹙,“我担心秀儿和白卿云,不希望她们再出现什么意外,所以让霄伯他们都隐藏在回春堂分号里面,这样稍有异动,也能随时应对。
反倒我们不用怎么保护,毕竟这里施工的人,都是北山带过来的队伍,全部是朱三福的手下,至少有百十号人知根知底,即便有人想干啥,也不敢轻易尝试。”
朱筠墨赶紧擦干净手,嘴巴里面已经清空,看着周恒脸上紧张的神色,眨眨眼凑近一些。
“你不会是真的怕有人对白卿云不利吧?你是当着皇伯伯的面,将白卿云保出来的,我虽然没问你,但是我也知道,你一定是猜到了什么,不想让我知晓,霄伯或许都比我知道的多。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别藏着掖着,当时你带白卿云过来,我就应该猜得到,你是担心什么人要动她?难道是那个刘富栋?”
周恒叹息一声,抬手拍拍太阳穴,他有些头疼欲裂,这几天真的没有睡好。
“猜测我有,详情不能跟你说,我曾经给方纪中传了一个消息,其实就是半真半假,将京城所有的事儿都穿插在里面,加上我的揣测,我当时只是希望,引开他们厂卫的视线。”
朱筠墨一下子被惊到,呛咳了起来,站起身凑近周恒。
“半真半假?你也真敢说,方纪中是什么人,那是人精中的人精,你想要骗他,这不是找死,即便方华跟我们走得近,他也无法做到偏袒啊?”
周恒拍拍朱筠墨的肩膀,知道他着急了。
“其实也算是分析,因为金乌教的种种举动,看起来极为怪异,一会儿制造麻烦,一会儿主动爆出金乌教的人员,这样的决定,怎么看都不想一个人发出的,所以我怀疑金乌教的内部,一定出了问题。”
朱筠墨眨眨眼,周恒说得有道理,虽然他接触的不多,包括枯井的事儿,庞七他们都没跟他详细汇报,可这些大事还是知道。
“你说的有道理,北山爆炸案,计划周密,可宁王府的做法就粗糙很多,似乎是临时起意,但又做得刻意了,完全将之前对金乌教的判断引向朝堂争斗,确实手法差别很大。”
周恒点点头,“算了这事儿不想了,还是赶紧看着施工,你看这路基有机械滚**作,动作就是快,走吧我们凑近些看看。”
周恒跳下车,跟朱筠墨朝着路边走去。
虽然才两三天时间,不过路基已经挖了一百多米,夯实的路基上面,已经在最边缘铺上碎石,四匹马拉着的铁滚轮,不断来回碾压,看着就非常的结实。
前面挖路基和夯实的工作,是不同小组完成的,分工非常明确,虽然人多,但一点儿都不慌乱,朱筠墨看着忙碌的肥胖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朱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