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够。
“阿荣,你要起来了吧,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朝议了。”清晨余温催促叶荣起床。
这呆犬,大早上的就懒懒给她打手势:“你不亲我我就不起来。”
搞得余温只想拍他一枕头。
“起来啦!”余温坐在床上想要拉他起来,没想到叶荣太重自己力气太小,一个失力反而倒在了叶荣身上。
嘴唇碰到了。余温立马整个头烧红,想起身却被身下人扣住后脑勺,来了个深吻。
她被放开之后,盯着偷袭成功喜滋滋穿衣服的叶荣,内心飘过一句话:“人的口腔里有上千种不同类型的细菌……”
呃,光是想想就浪漫感全无啊。
余温目送叶荣远走,她披上外衣就回到自己房里,由侍女们打点。平常挤在梳妆镜前的三名侍女如今只剩云屏、雾朝,倒略有些显得空荡荡。
“今天开始,是孟夏了。”雾朝一边给余温梳头,一边没话找话聊天。
“是啊。”余温看向窗外,“春天的花差不多凋谢殆尽,夏日的花就要替代上来了。”
苏旻秋将会替代谭碧罗,新的余温也该替代原来的她了。
“夫人,夫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个小侍女在冲进来的时候又被门槛绊倒跌了一跤。
她结结巴巴地说:“刚才有人发现了月桥姐姐的尸体!她失足落水淹死了!”
余温垂眸,深呼吸三次后,说道:“快带我过去。”
月桥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可是她眼前横陈的是一具了无生息的尸体。面色惨白,四肢浮肿,永远地合上了双眼。
她再也不会在挨骂的时候笑着眨眼睛,然后调皮地讨饶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余温含糊地判定是失足落水,然后悲恸地表示一番,让人把月桥的尸体包裹了和谭碧罗的放在一起,过几日出殡、下葬。
余温看到在旁边已经哭出一缸眼泪的苏旻秋,按捺不住心下由哀而发的愤怒,冷声呛她:“斯人已逝,苏娘子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苏旻秋拿帕子时不时沾沾眼泪,“假慈悲的不应该是您吗?为何要贼喊捉贼?”
你看她哭哭啼啼的不成人样,还要在这里口吐芬芳。
余温冷嘲:“谁动的手自己心里清楚,过不了多久谭碧罗的鬼魂便会找上凶手,夜夜闯入她梦中作怪。”语气越来越阴沉,余温像给人讲鬼故事一样说完了这句话。
“夫人您——”苏旻秋眼前一亮,蹬蹬绕过余温跑到她后头,“将军,夫人那儿死了个侍女!妾身好怕!”
余温不屑与苏旻秋比娇弱,反正昨晚叶荣叫的是她不是苏旻秋。她心下吃醋,所以想得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