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声音后,茶茶花音立马感受到原本急切地轰焦冻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了起来,心生疑惑地茶茶花音趁着经过那房间的功夫小心翼翼的朝那房间里瞅了瞅。
站在里面的是两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金发的正暴跳如雷的和旁边那个黑色大背头的说着些什么;这两个人对于茶茶花音来说也不过就是两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可轰焦冻的反应却像是对两个人避之不及似的。
茶茶花音有些奇怪。
听到那声音后,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令人不适情绪的轰焦冻觉得自己的反应简直像是巴甫洛夫的狗。
本是混迹在战斗中的少年只觉得这个男人和之前所有遇到的敌人都不一样,再加上现在的自己无法使用个性,对方的实力他又摸不清,现在的状况对他来说完全是某种意义上的他在明敌在暗。
出于对未知性和吃了教训的恐惧,轰焦冻只是听到那男人玩味而又淡然的声音,便会觉得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隐隐作痛;男人当初风轻云淡的威胁现在还阴魂不散的徘徊在耳边,所以在知道说话的人是先前对着自己一阵好打的男人时,轰焦冻立马便变了脸色——所以说,即便是强大如轰焦冻这样的人,也会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心态。
为了让茶茶花音不被自己的情绪影响,轰焦冻已经极力的在遏制自己不转头看那个男人了;可是就在即将路过那门口的瞬间,他还是微微侧了侧脑袋看向了那个亮着灯的房间;也仅仅是那一瞬间而已,轰焦冻甚至忘了自己的脸是被掩在面罩之后。
被白炽灯照的万分亮堂的房间内,金发男背对着他似乎在呵斥着些什么;而被呵斥的男人那熟悉的脸庞则充耳不闻的低垂着,可就在轰焦冻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他时,他却状似不经意的抬起了自己的头。
在被那个男人淡然的目光锁定的时候,轰焦冻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人扼住了喉咙,那双东方韵味十足的丹凤眼仿佛刹那间便化为了高悬在天空的利刃,男人和煦而悠然的笑容此时此刻仿佛魔鬼的嘲笑。
刺骨的寒气伴随着毛骨悚然的惧意窸窸窣窣的顺着他的裤腿向上蔓延,头皮发麻的轰焦冻只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是什么普通人,如果被他抓到,自己真的会死。’
不知怎么的,大脑空空如也的轰焦冻内心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尤其是在那个男人朝自己走了过来的时候,大吃一惊的轰焦冻立马汗毛倒竖,甚至险些下意识地拔腿就跑了。
就在轰焦冻因为恐惧而浑身僵硬的时候,一阵不大不小的力突然拽住了他的胳膊向前走了起来。
直到他们没入走廊的黑暗,轰焦冻才在冰冷的环境中回过神来;他茫然的看了一眼拽着自己吃力地往前走的茶茶花音,又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朝他这边探着脑袋眼神意味不明的黑发背头男。
男人黑黢黢的眼晴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俩……或是,看着他。
因为对畏惧某个人的这份心态而觉得耻辱的轰焦冻撇了撇嘴倔强地把头转了过来,虽说那男人地目光简直令人如芒在背,但已经冷静下来了的少年却只觉得自己刚刚真是出了个大洋相。
一天之内遭到了太多打击又总是吃瘪的轰焦冻只觉得自己内心的情绪差到了极点;可就在这时,走在前面勉强能看得清轮廓的茶茶花音却突然摘掉了自己的头盔,少女一头亚麻金的浅色软发在黑暗中明显的简直不能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