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血箭，染红了半个斗魂台。

    “我们，杀人了？”下台之后的马红俊摘掉脸上的史莱克面具，脸色苍白而不可置信。

    这不像是上次宁戎给不乐吃下的红颜，他们只是有所猜想。

    这次，他们是真的直面有人死在面前，还是被他们亲手杀的。

    再看其他人，除了宁戎依旧面不改色哪怕最为沉稳的唐三都有些走神，倒是小舞的表现更镇定一些。

    “是的，我们杀人了。”宁戎平静的点头。

    “你怎么这么平静，我们可是……”

    “我知道，我们可是杀了人。而且，人就在我们面前倒下。”

    宁戎一双黑眸盯着询问的马红俊。

    “那有怎么样呢？作为魂师你们还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吗？现在还好，以后离开学院，别人要杀你们，你们要怎么办呢？只是自保还是干脆逃跑？”

    “你们知道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死在面前是几岁吗？”

    “六岁。”

    “六岁的时候我刚背动我的盾就上了战场，那时的我同样害怕，去畏缩不前，可敌人并不会因为我小而不杀我，于是我被师兄帮我挡了一刀之后，亲手杀掉了那个人。”

    “那时我第一次杀人。”

    说完这一切，宁戎转身离开，走向酒店。

    最先想通的奥斯卡跟了上去，试探着握上了宁戎的手。

    他的手没有被推开。

    一夜无眠。

    第二天，除奥斯卡外其他五人带着黑眼圈给宁戎道谢。

    一旁还在想要怎么开解几人的老师们放心了。

    于是一行人继续上路。

    “突然想问，阿戎你是七宝琉璃宗的少宗主，也要上战场吗？我不怎么记得，大陆上已经许久没有发生战争了……”小舞灵光一闪。

    “哦，因为故事是我编的。”宁戎一脸平静，却让人感觉到他的无辜。

    “这样也可以？”除唐三外五人齐齐无语。

    他们因为宁戎的话失眠一夜，现在却告诉他故事是假的？

    经此一事，他们对于初次杀人的不适，完全被发现“宁戎原来也会开玩笑”的惊奇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