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杯,这哪里是送礼,这是搬家?
这是将东宫给搬空了!
他想到昨日的事,又想到东宫如今被禁卫把守,谁也不能随意进出,可子渊却和太子做出这等混账事,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想出的主意,搬空东宫!亏他想得出来。
皇上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气得摔折子。
他还是先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收着,等过些时候送回去。
在齐宣侯看来,太子只有一位,就算现在太子与皇上闹别扭,可最终继承皇位的还是太子,皇上不会对太子如何。
很多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太子这是在胡闹,在赌气,在宣泄心中不满。
但安启不这样想,他知道马上就要变天了,可太子的做法他也看不透,因为没有实质上的信息,他不敢轻举妄动。
太子的想法他之前没看出,现在倒清楚了,是想要他搅乱朝廷,可惜他更喜欢坐山观虎斗,顺便推一些人下水。
姜珏站在大殿前,看着空空荡荡的东宫,回忆过往种种,想到这两天所发生的事,她更坚定接下来要做的事。
她要用一场大火让父皇亲自过来,她要和父皇说清楚,若是放在以前,姜珏不敢这样做。
但现在她越是表现得平庸,甚至害怕,只会让父皇更加快速的实施他的计划。
如今,她还能借助临仙宫的名头,来与父皇谈判。
夜色沉沉,东宫内的宫娥内侍全都被赶到大殿外,被太子下令呆在台阶处不许走动。
守卫东宫的禁卫看着太子的这一行动,双眼紧紧盯着台阶上的人,还以为太子想要让这些宫婢闯宫,但他们脑海一浮现这个想法,就觉觉得不切实际。
太子就算再天真,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可能的事。
姜珏拿了一坛酒浇在寝殿的柱子上,对给她递酒坛子的棠子渊说:“子渊,放火烧东宫可是形同谋逆,刺君等大罪,就算齐宣侯也保不了你,莫要胡闹。”
棠子渊知道太子说的没错,可若是在用早膳的时候,他或许会听从太子的话,但自从将东宫给搬空后,他就无所顾忌了,他坚信太子是不会让他有事的。
更不想半路退出,让太子独自承担罪责,他抬着酒坛子饮了一口道:“我这不是胡闹,太子既然敢这样做,就一定做好了不被皇上责罚的准备。”
姜珏睨了他一眼道:“那可没有,说不定还会因此丢了性命,你就不担心么?”
棠子渊大笑道:“担心也没有用,反正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有太子这样的天才人物作陪。”
“对,我求人生快意潇洒,想那么多都没有用。”姜珏被他的笑容感染,也跟着大笑道。
她并非要将整座东宫都烧毁,就只在她的寝殿浇了酒水,等到时候大火一起,就会有很多人来灭火,顶多就将一座寝殿烧得干净些。